沈安擦擦汗,只得凑合了。
老卢的用意,淑儿一眼就看穿了。
来啊,就他,还能搅了我的局?
她既看不起房遗爱,更没把沈安放在眼里,卢氏当然没忘记自己的儿子,手落在房遗爱的肩上,叮嘱道:“遗爱,你别光顾着自己吃,也照应着沈郎。”完,她就充满“善意”的看着房二,搭在肩上的那只手,好像也越陷越深。
房二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沈安瞧见,老卢的手上,青筋毕现,这力气使得不啊。
在她的步步紧逼之下,房二只得开始疏远淑儿,接下来,房玄龄了几句客套话,可算是能开吃了。
在场的几个男人都饿得要命,房玄龄退朝之后本想继续混廊下食,却接到了卢氏的口信,只得匆匆赶回家,从辰时开始到现在午时都过了,就这样一直饿着肚子,这谁受得了。
沈安就更别提了,在郊外忙活了一上午,待他想举箸狂吃的时候,才发现根本就饿过头了,一点也吃不下。
或许是现场尴尬的气氛,让他实在没有食欲。
比他更食不下咽的,正是他的好兄弟,房遗爱。
淑儿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当然要卖力表现,又是布菜,又是盛汤,就差给他喂饭了。
可惜啊,碗里的好菜都堆成了山,房遗爱就是一筷子都不动。
他就是想吃,也吃不下,在亲娘鹰隼一样的眼光注视下,他根本就一粒米都塞不下。
他瞥了一眼同样兴致不高的沈安,心中默念一句,好兄弟,有难同当。
就转手把淑儿给他的鸡腿,放到了沈安的盘里。
沈安赶忙把鸡腿夹起,想退回去:“二郎,这是淑儿给你的,你给我干什么!”
“就是,夫君莫不是嫌弃妾?”淑儿亦不满。
伸出筷子一挡,房遗爱嘿嘿一笑:“你吃吧,你身子不好,得多补补。”房遗爱顶着巨大的压力,没有搭理淑儿,只向沈安解释了一句。
沈安左右看看,到处都是关注的目光,他真觉得,自己是上了一艘贼船,不对,是贼车!
这个房府他就不该来!
房遗爱见他迟疑,就又推让了一次,把鸡腿又安放回沈安的盘子,沈安无奈,只得随他去了。
反正,我也一点不吃就对了。
照样吃自己面前的白菜,白菜啊,青又绿,水灵灵的惹人爱,他刚幸福的吃了两口,又一块烤鱼,递到了盘子里,接下来,又是一块鹿脯。
“二郎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