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安还活着,而且精神十足,钱牙侩倒是愣了,三前他来的时候,明明看到这子都快死了,这会怎么又活了。
他轻咳了几声,便道:“沈安,你既然病好了,你阿耶欠我的那些钱,你总该还上了吧。”
沈安把他让到西屋,这才嬉笑道:“钱牙侩果然是好福气,沈某才恢复,你就来了。”
“沈安,父债子偿,当初令尊在我这里借了十贯钱,好了,今年开春就能偿还,算上这些的利息,也就是一十二贯,这你都是清楚的。”
钱牙侩着急收债,才没工夫理会沈安的嬉皮笑脸,单刀直入。
这人可是一心盼着沈安死,好霸占他这点可怜的祖产,事到如今,更不可能有一丝同情怜悯。
他盯着钱牙侩阴险的脸,挺直了腰杆:“钱牙侩,你这样做,当真不厚道。”
见沈安气势变强,钱牙侩立刻就变了脸,一拍桌子,怒道:“怎么着,你子想赖账?”
“白纸黑字签着令尊的大名,你难道还能不认?”
钱牙侩从怀里掏出了借据,在沈安的眼前晃了晃,沈安呵呵一笑:“不敢,不敢。”
“这还差不多。”
岂料沈安话锋一转,却又道:“我只是想提醒钱牙侩,按照唐律规定,借贷的利息,不得超过本金的5个分,去年腊月,家父借了十贯钱,到现在三个月,以月计息,也应该偿还十贯半,你却要让我还十二贯,你这不是借贷,明明就是公然行抢!”
嘿,这子,还长本事了不成!
钱牙侩审视着沈安,身子明明还瘦弱的很,却目露精光,显得生气十足,难不成,这子是身子好了,脑子又病了?
“看来,你是不打算还钱了?”
“没钱可以,把这房子抵给我就是了!”
钱牙侩拿着借据,不依不饶,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楚,若无法偿还债务,就以房屋做抵押。
沈安长叹一声,登时便是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