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地铁广场手足无措。
一位集团少爷怎么会坐地铁呢。哪次出门不是豪车陪着。
他茫然,吸了口气,问地铁的执勤人员,可就算如此,还是坐错了一站。
童家院子坐落的地方离地铁口还有好长一段距离,他看着手机里程孑然发来的地址,焦急又隐隐期待,期待之余还有一丝害怕。
大雪纷纷扬扬,路上几乎没什么人。
车也在缓慢的爬行,只有一位少年在疯狂的奔跑。
这大冷的冬天,他跑出了一身汗。这段时间身体也虚,没一会儿就开始喘。
外头虽冷,但从里到外都热了个透,等到终于看见童家的门牌号。他的心咚咚咚的狂跳。
别人家大年初一走亲戚,林灯一这么多年了,无一例外是来上香。
听风谷的路很难走,积雪尚多,他和舅舅舅妈扶着外公外婆,一步步爬向山顶。
童鳞的墓被积压了厚厚的一层雪,童郁他们在轻扫。
林灯一独自一人走到旁边,蹲在雪地里,擦去另一墓碑的积雪。
他蹲在那和孩童时期一样,抱着双膝,带着兔耳朵毛线帽,望着碑上笑的温柔的少年。
定格在那年春天,定格在春暖花开,也定格在最美的年纪。
“哥。”
伸手拂去积雪,拇指蹭了蹭林与风的照片。林灯一安安静静的看着。
林与风像是落入人间的天使,永远那么纯洁。
童郁他们还在忙,林灯一看了眼,扭头看着哥哥。
“哥。”他小声,“我跟你说个秘密,你帮我保守,好不好。”
林与风朝他笑着,仿佛听见了他的话,也仿佛答应了他的请求。
“我……好像谈恋爱了。”
.
等他们回了家,天已黑。
童家院子这条路到处都是红通通的灯笼。还没过年,外婆就挂了一路。说是喜庆,热闹。
童郁明显的察觉到林灯一这一路
有些奇怪。
有时会莫名其妙的发呆,有时会扯一扯嘴角。
每次童郁好奇的问,这个侄子总是怼他:“你老了,眼花了。”
童郁被气的跳脚,奈何侄子刀枪棍棒水火不进。
到了家门口,车门刚开,林灯一刚迈出一只脚,忽然一道人影猛地扑向他。
带着风雪,带着寒意,带着浓烈的思念。
林灯一被撞回了车里,准备下车的几人都吓了一跳。
外公外婆愣住,前排的燕裴和童郁回头,林灯一的腰硌在了七人座的座椅上,他嘶了一声,抬脚就是要踹,然而身上人低低的道了一句:“小同桌……”
林灯一动作一顿,这才意识到是谁。
他怔住,紧绷的身体一寸一寸缓解,他不可思议的问:“喻泽……年?”
“你怎么,来成州了?”
喻泽年的发,肩,布满雪花,他冰的像是冬日里的雕塑,唯一的温暖都来自怀里的林灯一。
他汲取林灯一的所有温暖,声音哽咽:“我好想你。”
“等不及要见你。”
林灯一很快意识到这个地方不太适合说话,他想告诉喻泽年后面还有外公外婆,还有舅舅舅妈。
然而来不及。
根本来不及。
喻泽年头也不抬,只顾抱着他,他说:“你说你也想我,你问我能不能跟你谈个恋爱,我听见了,比什么都高兴。我一分一秒都等不及,我忍不住,所以来找你,你别怪我……”
“我就是太兴奋了,我在家里待不住。我……”
林灯一摸了摸鼻子,喻泽年说什么他都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回头,对着外公外婆说:“那个,别误会,是他追的我,不是我追他。”
外公外婆一起点头:“明白!”
林灯一:“……”这表情一点也不像明白的样。
而当外公外婆出声,喻泽年浑身一僵,这才意识到还有别人在。
他的头从林灯一的肩上离开,目光从童郁,到燕裴,再到两位老人。
时间定格了一二秒,一片安静。
“嗨。”他抱着林灯一的左手不放,右手抬起摇了摇,略有些尴尬,尬笑了两声,“外公外婆好,我叫喻泽年,是林灯一的……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男朋友!!是男朋友!!嗷嗷嗷嗷!
要有甜甜的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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