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一夜温柔,一夜难得的细细听说。

少年与少年相望,相识,相知。

海风将故事带来,侧耳倾听。

篝火在冉冉,浪潮在细腻的拍打,星辰在静谧的闪烁。

说好了不喝酒,奈何管不住嘴。不知什么时候有位少年就偷偷的拿起一罐,抿了一口。

然后又悄悄抿了一口。

蓝色的小蛋糕不知不觉被消灭。喻泽年爱甜,林灯一不爱,但他还是吃了好些口。

因为,这份蛋糕的意义不同,快乐的分享或许是最好的表示。

等到篝火冒着青烟,火光渐渐暗淡,不知不觉已深夜。

帐篷外咕咕鸟蹄,帐篷内鼾声正眠。

.

翌日。

喻泽年醒来后,觉得自己有必要管控一下买酒的手,这样他的小同桌就不会偷喝他的酒,然后死皮赖脸赖在他身上不走,也不知道昨晚喝多之后干了什么,第二天起床浑身疼。

不仅如此,更要命的是——他们又叒叕……翘课了。

今天是周一,正儿八经的周一。

再看手机时间……喻泽年捂着头,活动了下胳膊。

“嘶……”跟打了一架似的。

林灯一睡成了猪,裹着被子在双人帐篷中缩成婴孩状,他背对着喻泽年弓着背,还远没有苏醒的迹象。

喻泽年大脑有一瞬间的放空,再拉开帐篷拉链时……

“……”

很好,完美。

帐篷外面摆了一地的酒罐子,扔得到处都是,今日阳光大好,大海蔚蓝,天空同色,海风依旧温柔的吹拂,他深吸了一口气,闻到了些许海洋的味道。

火堆早已熄灭只剩下焦黑的一团,生日蛋糕吃的精光,就剩了个塑料底。

忽然一下,喻泽年莫名其妙自己就笑了。

“哧。”

他从帐篷里走了出去,此时的沙滩就剩下他们这一顶帐篷了,其他人或许昨晚就早早回了家。喻泽年回到舱里梳洗完毕,拎了两瓶起泡水又走回帐篷边。

然后钻了回去,拍了拍林灯一,小声喊道:“小同桌?起床了,小同桌。”

林灯一用胡乱挥舞的手臂回应了喻大佬,没睡醒的模样很不耐烦。喻大佬那张俊颜险些惨遭毒手,他有些无奈。

“你知道几

点了吗?该起床了,喂,喂……”他的话连耳旁风都不配,林灯一鸟都不鸟,睡的昏天暗地。喻泽年头疼,这再不起来,下午的课怎么办,张铁牛得把他们生吞活剥了。

手机又没电,没办法联系人。

“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喻泽年冷笑两声,撸起袖子开掀被,被子一抖,恰好海风过,林灯一冻的一缩,喻泽年又赶紧给他盖上。

“……”

“操。”他自己被自己弄笑了。

“我就不信叫不醒你了。”

年大爷蠕虫似的爬到林灯一身边,支起上半身扯了根头发丝忍着笑去掏林灯一的耳朵。

光掏耳朵还不够,还贱兮兮的用小指堵他鼻孔。

林灯一做梦梦见自己溺水不说,还有一只大章鱼黏黏糊糊的贴在他身上,不仅如此,章鱼触手游走在他身体每一寸,尖而软的顶端用最轻的力道挠他的耳廓,还时不时的往里头钻。

梦境中,林灯一暂时没醒过来,他无意识的哼唧了一声,然后身体逐渐绷紧,不断的往后缩。

喻泽年一开始还想笑,结果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

林灯一一点一点的挪动,知道后来,完完全全钻进了他的怀里,他甚至还翻了个身,从背对变成了面对。

这时的林灯一梦到自己彻底从章鱼的束缚中逃了出来,四周是温暖的海水包裹着他,比刚刚舒服多了,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

松了眉头的林灯一自然而然的攀上喻泽年的腰,绵长而轻的呼吸着。他的气息吐在喻泽年的脖子里,每一口,都比之刚刚喻泽年那根头发的威力要大的多。

喻泽年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