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天酒地:钱多,呵呵,他有爸爸有钱吗?】
【叫我爷爷:……】
还真有:)
喻泽年真情实感给自己第二马甲辩解后发现辩不过帖子那群人,他
一句别人能顶十几句。怕了怕了,赶紧溜之大吉。
睡在床上拿着蝴蝶·刀玩,想到今晚林灯一专心练习的模样,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唇。
练习时,两个人不可避免的会碰到手,白天吊水时喻泽年太紧张,只把他的手都捏红了,也不记得什么感觉。然而晚上两个人在家就不一样了,总一种别样的意味。
他握着林灯一的手,教他从什么角度让刀穿过指间缝,又教他什么时候放轻力度,什么时候用手腕发力。
屋中安安静静,林灯一也安安静静。
他垂眸仔细练习时,普雷维特落地灯的灯芯像陈年的黄酒一般泛着淡淡的琥珀色,阴影投射在他身上,遮住他眼底的神色,只留下一道侧颜的精致。
喻泽年盯着他有些发愣,恰巧林灯一抬头,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唤回他一点神思。
“教我这么无聊?”他问。
喻泽年笑了笑,歪着身子大爷似的靠在那,左手撑着脑袋,右手飞快的甩着蝴蝶·刀,说:“没,就是忽然发现,我同桌真好看。”
他的诚心夸赞换回一道“我听你再鬼扯”的嗤笑,林灯一问:“这里,怎么绕过去?”
他把刀和手一起递到喻泽年面前,自然而然的请教。伸过来的五指细细长长,冷白的肤色即使在暖光灯下都仍旧没有温度似的,瘦削的下巴过分尖了些,低头时,从喻泽年的角度看,额前细碎的发几乎挡了他大半张脸。
喻泽年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先是盯着他的手看了几秒,然后笑了笑。
他的声音不大,很轻,食指点在桌子上,发出“咚咚”声。他望着林灯一,眼底有戏谑的笑意,他说:“小同桌,你这样真的很让我怀疑——是不是故意想摸我的手啊。”
至于后来的结果,当然是他被暴揍。
林同学气性大,当场就要走人,最后这个教人的喻老师反倒拉着求学的林同学好言相劝。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摸你,是我想摸你行吗?”
.
被子只盖了半截的喻泽年靠在床头想到今晚的那个画面未免有些想笑,他摇头看着手里的刀,眼底明明有笑意,却又在不久后沉了下去。没有人能看清他藏起来的神色,就像不会有人关心他
开心与否。
翻开手机微信,联系人里面一拉到底,只有一页。
对话框,有四个群。
班级群,年级群,byl群以及从没有人说过话的家庭群。
联系人屈指可数,他晃来晃去晃到了林灯一的名字上。
light。
“林灯一,light。”他念了念林灯一的名字。
“好名字。”
.
这几天林灯一都抓紧一切时间练习蝴蝶·刀,《超级女神》眼看直播在即,他虽然神烦,但也配合战队作为特殊嘉宾参加。周鱼一天恨不得给他打三次电话调节他情绪,生怕这位藏起的黑马突然一天就尥蹶子不干了,那得多吃亏,这可是未来王牌啊!
甚至,有可能比王牌还王牌。
林灯一不在战队的时候,uaa开了几轮会议,专门负责复盘他的操作。几番分析下来,所有人都一片沉默。
傅于一身高定烟灰色西服,神色自然而又随意的交叉着双腿,他的左胸口袋放着一小叠三角丝巾,袖口的精致袖口一如既往的低调又奢华。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为他整个人都添上一抹禁欲的色气,微长的短发别在耳后,嘴角翘起的弧度显示出这个人的不简单。
“说。”他看似温润,实则严厉,在座人都无法忽视他的命令。
“很强……”有人盯着投影开了口。
“是非常强。”
dd直播时的操作其他战队肯定没少分析,所以大家疯了似的想抢他。这么个突然冒出来的新人有多香大家心知肚明。
“老板,你从哪挖到的人,也太牛了吧。”
傅于笑了笑。
他指了指透明会议室外的那面墙,那面荣誉墙,问:“合照里最右边那个人,还记得吗?”
参加会议的都是uaa的老人,前一代登顶辉煌的四连冠冠军的一二队队员。他们退役后都不愿意离开uaa,所以,对林与风自然熟悉。
只是……在听见傅于的话后或多或少神色都有些哀伤。
“老板,怎么突然……提到林副队啊。”
或许只有在面对林与风时,傅于的神色才会稍稍变化一下。他已经不是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但林与风还是,并且会一直是。
是那个未曾老去,未曾跨过岁月的少年。
“那晚……有个小朋友吵着闹着要跟我pk,刚好点
开trees,在新人栏的最末尾看到他。他当时刚刚开播,才打第一局,我隐身了,他看不到我。当时观众栏显示为0,可能他有所放松,所以打的很自然。但是在那场比赛中,你们猜,我在他的操作里看见了谁的影子?”
在做人都不是傻子,都看了眼对面荣誉墙上的合照,然后疑惑小声道:“……风神?”
傅于笑了笑:“恩,风神,林与风。”
这一句话可谓惊心骇瞩。
在坐几位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一片惊诧。
指尖的钢笔打着转,傅于点了点屏幕:“他藏得很好,没观众的时候只是在第一局里偶尔露出了一两点,直到有个观众进来之后他的操作就变了。”
“但是被你看到了?”有人问。
傅于笑:“碰巧。”
“我后来又观察了下他,让我意外的是,他似乎可以很好的切换两种不同风格的操作。这很不一般,当初林与风的操作在座都知道,无法复制,包括我,也包括易厘。我们每个人的风格都很鲜明,既不会互相交融,也不会太过分离,刚刚好的距离,就像一个等边三角形。”
“而林灯一不同,他拥有自己的打法,也有林与风的风格,这样的操作不是一日可以练就的,需要无数日日夜夜的反复。他这么厉害,而他又刚好姓林……我想……”傅于微笑着,话不尽然,但大家都明白。
未说完的话,让整间会议室蓦地沉寂下来。
在一阵无言中,傅于的手机忽然震动,惊醒众人。
扫了眼屏幕,他的嘴角翘了翘。
“啧啧啧。”
“啧啧啧啧。”
“你俩真是够了啊。”
“哟,这谁啊——‘我家小孩’。”
沉重的气氛一瞬间破功,只要不是说到正事,没一个人有正形。
傅于的手机连接着电脑,电话一来投影仪直接把来电人的名字给显示出来了。
得,咱老板家的小孩除了那位少爷还能有谁。
傅于当着所有人的面接了电话走了出去,步伐之快不可谓不生风。
会议室内一阵哀嚎:“世态炎凉!!世态炎凉啊!!!凭什么老板能跟人家腻歪这么多年,我特么还是单身。天天吃狗粮我都要吃吐了啊。”
“一说这,我还奇怪
呢。看老板刚那样,他和易厘和好了?”
“八成是,嘴角都咧到耳后根去了。不知羞耻!成天在我们面前秀恩爱,都秀多少年了还秀。”
过了会儿,傅于回来了。
即使挂了电话都挡不住他眼底的光泽,那堆人又起哄:“老板,咱们小少爷说什么了啊,把你哄的这么高兴。”
有人赶紧去捂他嘴:“你闭嘴,别问了,还想吃狗粮啊。”
可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