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炯一目十行地快速看完, 惊讶的问道:“特使先生,你为什么昨天不给我?”

阿卜杜勒挠挠头,“啊呀, 昨天喝的发酵汁实在太多了,我忘记了。”

赵以炯一阵无语,这个特使也太不靠谱了。

不过转念一想,万岁爷在加密信件中也说了,“帝国已无意与独国保持良好之关系”。

万岁爷让这么个浑人来独高祖的葬礼上来搅合搅合, 说不定就是让这个前苏丹来当恶人。

毕竟我大明乃礼仪之邦, 自然不会做出欺压他国君幼国疲这种事情的, 但刚刚归顺的奥斯曼土酋就不好说了。

好在阿卜杜勒也不是真的来搞事的, 只不过是巴依老爷见不得穷人,随便拿了三瓜两枣打发而已。

在抵达码头之前, 阿卜杜勒就不再丢罐头了, 尾随的人群在宪兵的棍子下逐渐散去。

抵达柏林港的时候,码头上已经有许多德国高层正在等候。

让阿卜杜勒和赵以炯都皱眉的是,新登基的德皇威廉二世并没有出现。

德国宰相俾斯麦与其他一些老官僚组织了一支军乐队在码头上等待大明使团的到来。

一时之间《大明将惩戒世界》与《万岁,胜利者的桂冠》的曲声回荡在码头上空。

军乐团的水平很不错,至少阿卜杜勒觉得水平不亚于奥斯曼军乐团。

不过怎听,曲声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

与赵以炯相熟的德国官员偷偷做了个无奈与歉意的表情。

虽然说俾斯麦的地位超然, 但大明毕竟是德国如今最大的盟友, 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盟友。

明皇派出使者,威廉二世作为晚辈不亲自迎接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俾斯麦当然也很清楚这一点,但他没有什么办法。

他这个宰相兼外交大臣,根本没有办法说动固执的年轻皇帝。

如果朱富贵在这里,一定会大大的摇头。

当年他将俾斯麦称作德意志安禄山,就是想要点醒俾斯麦。

只有忠诚是救不了德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