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杰克就跑开了。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以后,一辆时髦的内燃机汽车徐徐停靠在了公园中。
“您就是唐纳德先生?”
斯蒂夫·范德比尔特从汽车上走了下来,用一种谨慎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唐胖子。
老实说,很长一段人生中仅仅都只是一个落魄小商人兼小职员的唐纳德同志,身上还是缺少了一些大资本家的气质。
气质这种东西非常玄学。
有一个流传已久的笑话:
一次宴会上,在座的一位富翁对马克吐温说:“你能看出我哪一只眼睛是假的吗?”马克·吐温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说:“左眼。”富翁非常惊讶,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马克·吐温说:“因为只有这只眼睛里还有一点点仁慈。”
朱富贵可是世间良知与美德的守护人,作为朱富贵的近臣,唐纳德自然双眼闪烁着仁慈的光芒!
好吧,以上都是扯淡。
其实是唐纳德在西部呆久了,身上多多少少沾染了一些红脖子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谈几十万美元大业务的大人物。
此时,不仅仅是斯蒂夫在心中狐疑,唐纳德也心里打鼓。
他原本以为那位朱莉夫人只是一般的富翁遗孀。
但当眼前这辆内燃机汽车出现的那一刻起,唐纳德便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人一紧张,像他这样200多磅的胖子自然而然就开始流汗了。
这在史蒂夫眼中就更可疑了。
但就在这时候,因为汗水快要滴到眼睛里去了,唐纳德下意识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擦了擦汗。
这一擦,斯蒂夫·范德比尔特这位大富翁便呆在当场。
只见从唐纳德并不算特别名贵的西服的袖口处,露出了一只手表。
这只手表并非的华贵的金色,而是闪烁着淡淡的银光。
如果是一般人,甚至是一般的富人,都不会注意到这只手表的材质,就算看见了,也不过是当做白银,甚至是马口铁而已。
但斯蒂夫不一样。
虽然是老范德比尔特眼里最不成器的那个儿子,但他好歹也是姓范德比尔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