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半晌，脑海里某处一闪，忽然怔过来。

下一秒开口：“……对不起。”

“老子——”他妈地不跟你过了！

何余怔住，后面八个字加一个标点符号被褚弈的三个字杀得片甲不留。“……什，什么？”

“对不起，”褚弈又说了一遍，语气和表情一样认真，抬起手在他发顶揉了揉，眉头微皱，语气懊悔，“这段时间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一直都由着自己被敏感期牵着走，让你不舒服了。”

何余呆了几秒，下意识抬头看天，太阳老实地在西边儿挂着，没飞到东边儿。

太阳没在东边落下，褚弈就向他道歉了，还这么诚恳平和。

敏感期对他的影响已经严重到改变性格了吗。

搁以往不冷着脸等他哄都不行的人，居然也可以这么温柔地道歉。

“我，我他妈没不舒服……”他不自觉往后撤了一步，突如其来的道歉完全打乱了他的步骤，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出那句“就他妈算了吧”了。

“对不起，”褚弈两手搂住他肩膀，把他抱回怀里，一手紧紧搂住他后背，一手在他脑后顺着，自我反省：“你也特别不舒服吧，我周围总有人，总有外人说你不愿意听的话，做你不愿意看的事。”

“……”

没有。

老子是那种肤浅的人吗。

褚弈下巴蹭了蹭他发顶，搂着他轻轻晃着，像在哄闹脾气的小朋友，诚恳认错：“都是我不好，我第一次经历敏感期……完全没有Alpha的自觉，光顾着照顾自己的情绪，完全没考虑到你的感受……都是我不对。”

你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