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珹院子的太监瞧见他们来了,慌忙就要跪下行礼。
乾隆却突然起了心思,他冲着他们摆了摆手,道:“不必声张,朕和太后静静地过去,看看孩子们到底在屋子里干什么。”
乾隆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
可那些太监吓得脸都快白了,旁人不懂永珹的算计,他们这些伺候永珹的还能不了解?更何况这些算计在这些太监看来实在稀疏平常得很,若非七阿哥年纪小,也未必会着了算计。
他们有心提醒下四阿哥,可乾隆已经吩咐,他们要是做些什么,反而要叫他起疑心。
因此,太监们一个个只能耷拉着头,愁眉苦脸,心里就盼望着四阿哥和六阿哥他们别在屋子里做出些不该做的事情。
然而,事与愿违。
乾隆等人走近屋子,就听见屋子里爆发出一阵争执声。
永珹黑着脸,看着永瑞,他手中握着一本话本,对永瑞问道:“七弟,你可知道我为了帮你弄来这本书,花费了多少心血?”
纯妃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乐了,看来七阿哥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糟践了四阿哥的好意。
这下可好了,也该叫万岁爷瞧瞧娴贵妃的儿子七阿哥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乾隆皱了皱眉,想踏足进去可又站住脚步,他打算听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他相信永瑞不是那种会辜负兄长心血的人。
“四哥,你为我花费心思,我很感激,但是这本书,我真的不能要。”永瑞丝毫不让,稚嫩的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您心里应该很清楚,这到底是本什么书?”
永珹脸上变了变,他重重地将话本摔在书桌上,“什么书,这就是一本普通的话本,我本以为你会喜欢,好不容易托了人弄进来,没想到你竟然怀疑我。”
话本?
乾隆眉头皱得更深。
屋子里,永瑢在旁边帮腔:“是啊,七弟,我们知道你一直对我们存着怀疑,但是你扪心自问,我们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这些日子,我们有什么好东西都和你分享。”
“四哥,六哥,你们非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清楚吗?”永瑞皱了皱小眉头,小包子脸很是严肃,“这些日子,你们同我分享的是好东西吗?你们带着我玩骰子,带着我玩布库,射箭,现在又要给我话本,你们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我疏忽学习,一门心思玩吗?我不是不明白,只是我觉得没必要把事情弄得太过难堪。”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看着永珹和永瑢铁青的脸色,“如今既然说破了,我想请四哥和六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而不是用在我身上。我想,相比起对付我,两位哥哥更努力学习才是正道吧。”
他这番义正言辞的话,把永珹和永瑢两人说的面红耳赤。
永珹恼怒道:“是,我们是算计你,那又如何,你自己也是心甘情愿跟我们玩的,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好听。”
“你!”永瑞瞪大了眼睛,黑宝石的眼睛气得蒙上一层雾气,他压根想不到永珹竟然会这么无耻。
“对啊,我们又没有逼你。”永瑢阴阳怪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