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佣人欠了欠身子，应声接过药瓶。</p>

封季然款步走上前，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到了莫微羽的背上。</p>

他没有多问什么，只轻轻拍着她的肩背，像是哄孩子一样默默地哄着她。</p>

一直等到莫微羽的情绪缓和了下来，才帮她盖好被子，关上了灯。</p>

黑暗中，他柔声开口，低低道。</p>

“微微，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所以不要折磨自己，不要用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如果桑老师看见你这样，他一定会担心的……他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一定不希望你因为他而痛苦煎熬，他想看到的，是你平安快乐。”</p>

留下一句话，封季然没有多做逗留，便就款步离开了房间，随手关上了门。</p>

莫微羽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睡着。</p>

封季然的这番话，像是触动了她心里的某根弦……让她整个紧张的情绪忽然放松了下来，仿佛得到了解脱。</p>

但也仅仅只是……仿佛。</p>

接下来几天。</p>

莫微羽都没有看见霍霆琛，那个男人像是突然间消失了一样，但是每到深夜……她又能看到他的那栋别墅里亮起灯光，封季然也没说他搬走了。</p>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莫微羽的情绪就逐渐平复了起来。</p>

可能是因为发泄过了，所以就没那么耿耿于怀了。</p>

也有可能是因为说了重话伤到了霍霆琛，让她下意识有点不安。</p>

又一个晚上。</p>

莫微羽在花园里散心，转了一圈刚要回去，就看到迎面走来了三个人……更确切地说，是两个人扶着一个，走得有些缓慢和艰难。</p>

晚上的光线不是很明亮，但在路灯的照射下，莫微羽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三人中间的那个身影——</p>

是霍霆琛。</p>

看起来他像是喝醉了，走路的步子有些不稳，整个人几乎挂在了修聿的身上，但他的酒品很好……就算醉到死，也不会胡言乱语，更不会撒泼打滚。</p>

就只是闭着眼睛，安静得像是睡着了一样，但又不是完全失去意识。</p>

在他的身边，还急匆匆地跟着一个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