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儿个用银针打通你的脉络,你好好回复一下内力。毒已然排出去泰半了,接下来的药你喝了也不会再吐血,只是那种鱼腥味恐怕你还得忍受一阵。”
李梵音一脸放空的神色,也不知是否将他的话听进去了。唯独分了一些神细细想着前几日的行动,直到觉得没有偏差都在计划内之后才放下了心神,剩余的那九分便都叫他用来哀叹着接下来将会有好一阵子见不到裘彩撷的事实。先前是他不愿意将裘彩撷牵扯进来,现如今却是陷入了一种莫名的遗憾和思念之中。
“对了,有一件事你可得感谢我。不,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薛岐强行用银针扎疼了李梵音好叫他分一些神给自己这个大活人。
李梵音在忍过了当下的一阵疼痛后,斜着眼睛瞧他。
薛岐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想要的答复,反倒是他自己忍不住了献宝似的凑上前,“天家那厮好似有心讨好你,昨日问我你中意哪些事哪些……人。”
李梵音眉头一挑,追问道:“你怎么说的?”
“自然是你怎么想我就怎么说的,怎么样?就凭这一点你是不是得答应我一件事儿?”
李梵音先是没回答他,继而面上的笑意越漾越大,颇有些得意地按了按薛岐的肩膀,“放心,事成之后送你一份大礼,你想要什么我心里都清楚。”
薛岐手里的银针顿了顿,轻声哼了哼倒是显出些轻快的意味来。
施完针李梵音便急忙赶薛岐走,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薛岐只在那些追在李梵音屁股后头的怀春少女身上瞧见过。他在有生之年没想过这厮会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露出急不可耐的模样,自然也没想过对象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切!罢了!但凡他明白尺度知道进退,旁的事情他和怀鸫都不会管。
“对了,你没说过你要进宫,我提前也没有收到你的风声。昨日还真是把我吓了一跳,裘相那厮还东宫,本来是有足够时间将假太子的事情解释清楚,如今却是寻不到更好的时机。”薛岐准备离去之前多嘴问了一句。
“唔,我也没有心思在身体抱恙的时候出这趟远门,奈何宁王在你入宫后便有些等不及了。”
“这话怎么说?”薛岐围着桌子站在李梵音的对面。
“虎符在手是没错,可要调令京军必不可少的是天家的国玺玉印。既然天家能想到让裘彩撷去偷虎符这种阴损的招数,自然柯献同样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