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则锦上添花,没有就按部就班,我从来都不会只做一手准备。”裘彩撷被他捋顺了毛发贴服在他的胸口像一只乖顺的猫,李梵音轻柔地抵了抵她的脑袋,在发丝间印上一个不易察觉的吻,“天家不会立刻针对裘府的,因为当务之急他会先用裘相的力量来夺去宁王手里的虎符。一个异姓藩王手里用兵权无论如何都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裘彩撷眼皮一跳,“那阿爹岂不是很危险?”
“裘相可以办到。削藩夺符哪朝哪代都是不会变更的,裘相知道这是他该做的。”
还没等裘彩撷从担忧的情绪中缓过来,李梵音又要赶她回去。这可把她气急了,“昨日也是这般、今日也是这般,总归是不让我好好找你玩儿了是吧?”
李梵音扶额,“说了这般多便是与你分析了其中厉害关系,往后裘相同宁王对上了,他或许无非直接害了裘相总归是要针对你。”
“可眼下不是还没提到这事儿吗?”裘彩撷态度软话,好似个求饶的小猫咪一般讨好道,“这阵子过来总是可以的吧?”
“不行,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不回,我今日留下来吃了晚食再走!”
裘彩撷赌气,总觉得李梵音这阵子将她往外赶的行为大大戳伤了她的自尊心。
李梵音也是被她这耍无赖的样子弄得没脾气,坐直了身子道:“你还当现下安全着呢,前些日子东宫因为咱俩的事儿现下尸身还躺在那处你忘记了?”
“那道如何?你也说了天家这会儿没工夫对付阿爹。”
李梵音凑近她耳边,小声地嘀咕了两句,后者的反应是直观地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到底这真实翻一个瞧着就是比演戏时候真切。
“你没骗我?”裘彩撷生怕再张着嘴口水要从嘴角溢出来了,忙追问他。
“否则你道他给我下毒做什么?他本来打算着进京之后直接逼宫的,入了城没做歇息便参加宫中宴饮了,他若是没有后人如此汲汲营营做什么?现下倒是将这野狼逼到绝境上去了,能做出什么事儿来谁也不知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裘彩撷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她瞥了他一眼,眸里的委屈、脆弱倒叫李梵音颇为不忍了,“往后就听你的,今日便留我一回吧。怎么说也是我监考上榜的日子,府里那个氛围阿爹阿娘的意思都是愁多喜少了,哪里会替我庆祝?”
李梵音被她看得心底水波荡漾,若非身子确实不适大抵会将人抱起来嵌在怀里好生揉一揉。
“你这可怜模样还道是我欺负了你,虽说知道你惯会装模作样……罢了,今日上临渊阁庆祝一番如何?”
临渊阁的东西好吃是远近驰名的,然而和口腹之欲比较裘彩撷更关心的还是李梵音的身体状况。
“不了,你这院子里就挺好的,照你往常的样子陪我吃晚食吧,就咱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