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入了迷,但是惊恐的成分居多。裘彩撷只是淡然地摇了摇头,指着山顶上冒起的一道焦烟道:“你瞧,现下这么大的雷一会儿雨势肯定不小,我看咱们今日回不去了。”
李梵音“嗯”了一声,弹了弹手指。“可不是,今日若不是为了你我根本不会出门。”
裘彩撷嘴巴一噘,“说的好似全然为了我一般,可是你自己赶到国子监来的。”
“是是是。”李梵音好脾气地认下了,自然不能说出前些日子他就观天象大致知道有一场暴雨,若不是有人禀报太子和秦婉婉去惹事他怎么会出门去?又不是当真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他暗地里忍下了好几声咳嗽,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法。
“回不去便回不去吧,我在此处你还怕自己的课业落下吗?”
裘彩撷只觉得嘴角抽搐,这厮真是到了哪里都不忘提醒自己课业的事情,不知道的还当他才是国子监正统的先生呢。“现下这般积极,到时候落榜了岂不是闹了个天大的笑话?”
“阿彩,”他扳正她小巧的下巴,强迫那双眼睛望着自己,此生都要望着自己。“你一定不知道我这人同别个人打赌从来都没有输过,你能过……你就是一定能过!”
他那双晕染了层层金色的瞳孔好似发挥着非凡的惑人能力,直叫裘彩撷全部的精力都被吸入其中。
上天又降下了一道雷,这下可没人再细致地为她掩去声音,指一下便叫裘彩撷浑身一哆嗦,战战兢兢地撇开了头。尴尬地笑了笑,“这天气还真是赫人!”
李梵音又撇着嘴不说话,心下对裘彩撷的反应很是不悦。他自然也不是个中高手,但裘彩撷的应对却回回跳脱出他的推测范围内。
“是不是,监生考核之后有什么事情呢?”裘彩撷也不看他,好似随口那么一问,她单手在朱漆的柱子上打着圈圈。
“是啊,”李梵音当即应下来,不过却不是裘彩撷以为的那般回答,“考核过了那么咱们自然可以好好修理胡天涵一通,我也会给你那件作为赌约的礼物。往后咱们也可以安排着去郊游,去哪里都可以你说了算。”
裘彩撷听完久久不语,他的温和语气他的希冀畅想好似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可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王子琦也好、李梵音也好,好似分明知道情况却偏偏都在隐瞒着她,这种感觉很不好!
她一用力在朱漆柱子上留下了一道深刻的划痕,李梵音瞧在眼里却没有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