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兰只得把话咽下去,温声说:“好,妈等你回来,别忙得太晚,如果没有车就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宋淮说好,然后就挂了电话。
说是这么说,但赵玉兰知道,宋淮一般是不需要她接回家的。
她这个儿子,做事一向冷静理智有头脑,如果公交下班时间是六点,那他就不会五点五十才赶到车站。
这次去什么游乐园,大约是有什么正经事吧。
赵玉兰这样安慰自己。
宋淮并没有什么正经事,他来这家游乐园,完全是因为孟习约他出来玩。
他被很多人约过,有约出来打架的、也有约出来抄作业的,但纯粹约他出来就是为了‘玩’的,还是头一个。
他本不想去,书柜里的书还没看完,读书笔记也没整理,结果就神使鬼差地答应了。
宋淮抬头看着面前一身黑的少年,沉默了片刻,“你穿成这样干什么?”
孟习模模糊糊地说:“我最近流感,所以戴个口罩。墨镜是因为我有点干眼症。对了,你拿宣传单了吗?有什么想玩的项目?”
宋淮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
不过说都说了,他就给了孟习一个台阶,“没有。”
说着他环顾四周一圈,除了零星的几个工作人员,其他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他忍不住问:“这游乐场是要倒闭还是关门?项目还能运转吗?”
“是啊,今天关门。”孟习走到他身边跟着张望了一圈,“我前两天跟他们说给我清场,经理就提前发通知说今天闭园维修了,不接客也不售票 哦对了,我爸是老板,所以他们都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