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还被牢牢锢住,楼飞星禁不住头皮发麻,莫名充满紧张与不适,屁股上像长了钉子一样,怎么也坐不住。
他试着挣脱却没能成功,江孤云力气出奇的大,跟先前虚弱的快晕过去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偏生贴的这么紧还不嫌够似的,江孤云的头还紧紧挨着他的肩窝,眼前就是江孤云柔顺服帖的半长黑发。
楼飞星能清楚感知到江孤云的鼻尖来回刮蹭过他的颈侧,清楚到他情不自禁描摹出江孤云鼻子的形状,紧跟着江孤云那张完美符合他审美的英俊面庞也在他脑中浮现。
而现在这个各方面都戳中他审美的男人,埋首在他颈窝里像是寻找什么一样用力嗅闻,黑发因此随着他脑袋的动作轻轻摆动。
微张的薄唇也跟着若有似无地蹭过,唇瓣柔软却微凉,从这张唇里呼出的气息也不似常人温热,但很轻柔,柔和的拂过时宛如无数把羽毛细密的小扇子贴着他的皮肤扇过。
痒的楼飞星不自觉想缩脖子,把自己可怜的脖颈藏起,但转眼他就听到一声低低的满足喟叹,来自埋在他颈窝里的江孤云。
楼飞星更加不自在起来,他突然觉得这一幕格外眼熟,像极了他以前养的大猫吸猫薄荷时的场面。
那只大猫平日里高冷不理人,但一遇到猫薄荷就会软了身子,水一样瘫在地上。身体虽软,抱住猫薄荷的手脚力气却极大。
它爱极了猫薄荷,闻到就抱住不撒手,会歪着脑袋在猫薄荷上死命蹭,蹭还不够,抱在怀里还要又咬又舔才行,兴奋劲上来了更是会拿后腿蹬两脚。
现在,江孤云就是那只大猫,自己是那被抱住的可怜猫薄荷。
他不会一会儿也要又舔又咬吧?
楼飞星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男人就急躁了起来,唇瓣来回重重碾过他的脖子,楼飞星倒抽一口凉气,二者相接明明是极快的瞬间,他却真切感知到江孤云唇上的每一道细小纹路,甚至恍惚间看见自己的肌肤填满了每道纹路。
这样的想象登时有细小的电流从骨头深处钻出,他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心脏周边窜起一阵阵悸动,悸动也一同带来疼痛,但这丝毫不影响心脏跳得飞快。
陌生的感觉楼飞星下意识想逃避,然而他只是稍稍动了一下,就招来了江孤云羞耻的一巴掌。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坏?!楼飞星不可思议,他忍不住按住江孤云的肩膀往外推,手搭上去才惊觉自己的身体也软了下来,没什么力气。
“江先生,你先放开我,”楼飞星咽了咽口水,放软声音哄人,“我好给你找药,吃了药身体就舒服了。”
江孤云没放,不仅没放,他还变本加厉了,鼻尖一路滑过楼飞星修长的脖颈,最后停在他的耳后,挨着怀中人软软的发丝深吸一口。
醇厚的奶香让江孤云得以短暂的饱腹,他头一次发现牛奶是如此好闻,竟能让人身心舒畅。
江孤云恋恋不舍地抬起头,纯粹的蓝眸着迷地看向楼飞星,叹息一般地缓缓道:“你好香啊……”
几个字被他爱怜地含在口中,说出时同样的恋恋不舍,楼飞星不自觉心软了三分。
江孤云那张英俊完美的脸怼进楼飞星的视野,他与江孤云那双内含痴迷的蓝眸相接,突然信了人的眼睛会说话,他清楚看到了江孤云眼中无声的乞求。
男人的脸英俊到完美,轮廓分明到锋利,没有属于东方人的柔和,他眉骨很高,显得眼窝极为深邃,嵌在其中的双眼有着楼飞星所喜爱的颜色,可以是波涛汹涌的大海,苦寒极地的冰山,或是高远淡漠的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