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杨家父母离开病房,杨艳这才完全卸下了防备,仔细打量起周围环境来。
鼻息处那股淡淡的消毒药水味告诉她,此刻自己身在医院,可到底是为什么进医院的,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自己,到底是谁?
输液瓶里的药水已经快要空了,杨艳狠了狠心,忍痛拔掉了那根限制她活动的输液针。
就在那拔针的刹那,鲜红的血液从静脉中回转而出,虽然只有一点点,却让她没由来的一愣。
血……很重的血腥味……
她伸手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脑中似乎有一瞬间的画面闪过。
只是那零星的碎片,对她来说完全的没有帮助。
强忍住头疼的杨艳一把掀开了薄被下了床,就在床尾登记病人信息的地方,她看到了打印工整的病人姓名。
杨……艳……
她嘴唇配合着无声的蠕动着,原来她是叫这个名字。
但除此之外,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告诉她自己是谁的信息。
室内的空调温度适宜,不冷不热,杨艳觉得很舒服。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再一次打开,从外面钻进来的一阵冷风让她下意识的颤抖,同时武装了所有的戒备等待着那个未知人的到来。
正值下午三点半,自从杨艳出事以来,许言每天都是这个时间点来到病房,一陪就是两个小时,如果轮到自己休假,陪伴的两个小时就扩大到了一天。
所以这天,也不例外。
杨艳从来没有觉得一个男人可以将白大褂穿得那么好看,显然眼前这个人做到了。
她沉默着,目光掠过男人双手的时候,很清楚的看到他没有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戒指。
原来已婚了,杨艳心里泛起一种名叫可惜的念头。
但很快的,她止住了这样的心思,毕竟对第一次见到而且已经结婚的男人存有这样的想法显得有些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