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众多客卿从众多人群中开辟出了一条道路,离开了现场。
“你怎么看?”夜耀回到马车,端坐问道。
“他是在告诉我,不要耍花样,我们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雪清河淡淡的道。
你想低调进程?
如今你一入城就杀了人,再也低调不起来了。
你覆上了面皮,想要掩人耳目。
很抱歉,我已经认定那就是你了。
“好嚣张!”夜耀轻叹道。
“看来我们的动作要加快了……”雪清河说道。
“待会找到地方落脚,然后立刻派人去城主府调查。”雪清河神色有些凝重。
此前,是因为斯诺行省发生叛乱,所以雪星亲王才会前来平叛,那才是一切的开端。
但是,如今,他亲眼所见,亚丁城内并无任何不妥。
所以,他必须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去查探梁凌斌的所在之处?”
“不用。”雪清河冷冷的笑了一声。
“他只会在一个地方。”
“他们梁家当年的古堡,他的所在……”
亚丁城外,一座破败的古堡内。
“舅舅,你觉得‘血童’能杀了雪清河吗?”坐在一张被火焰熏得漆黑的凳子上,梁凌斌看向一旁盘膝而坐的老人,问道。
“难。”
老人闭着双眼,始终没有睁开,身体看似削瘦,但却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声音也有如洪钟一般。
“是吗?真是可惜了,‘血童’可也是我们手上排名前三的死士了啊……”梁凌斌感叹道。
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语气当中却并没有多少悲伤之意,好似死了的不是一个人、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而是路上随意的一只阿猫阿狗。
“天斗皇室养着的那些客卿,终归不全是什么废物,还是有几个能人的。”老人说道。
要问为什么?那就是他曾经遇到过,然后打过。
大概十个人里面还是有一个是能打的吧。
就说那个......是叫叶千甫的是吧,当年他还没有进阶魂斗罗的时候,他就打过。
还算不错,哪怕当时他的魂力更高,依旧是废了不小的功夫才赢的。
“不过也没事,我也没指望这么简单就能杀了他……”梁凌斌伸了个懒腰,将双腿架到面前的桌子上,轻笑道。
“这次不过是打个招呼罢了……”
“那你付出的代价还真是大啊。”老人意味不明的道。
用一个魂王的性命只为了去打一个招呼?
什么时候魂王这么廉价了?
“如果是别人,我可能不舍得,但是‘血童’嘛……”梁凌斌挠了挠脑袋。
“他的性格我可是头痛了很久了,还总是生吃心脏,我果然还是接受不了这么重口味的……这些邪魂师果然还是少用为妙,一个个都是麻烦货色。幸好,我手下就这么一个......而且,舅舅您老不是一直都不喜欢他吗?就趁这个机会,让他发挥一点余热吧……”
“我们很快就是决战了,到时候,正面对战,像他那样的能力反而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还不如让他完全的燃烧自己,拼尽全力……”
“凌斌,你变了。”老人突然说道。
“舅舅,你在说什么啊,我不一直都是我吗?”梁凌斌似是疑惑的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开始把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给当成了棋子呢?你所走的每一步,都把每个人的价值都牢牢的计算在内了。”
“那么我呢?我也算是你的棋子吗?”老人将双眸挣开了一条缝隙,询问道。
“如果我说是呢?舅舅你会杀了我吗?”梁凌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
“不会。”老人摇了摇头。
“你是我妹妹唯一的孩子了,我们家唯一的血脉,只要你还活着,我就知足了……”
“可我不知足!”梁凌斌的脸色瞬间一沉。
“我到现在脑海中还总是回响起那一切,当初父亲、母亲、大哥、妹妹他们临死前的惨状!”
“父亲有何错!和星罗帝国私通?出卖天斗帝国?别开玩笑了!当年,可是父亲他一力将雪夜那个老东西送上的皇位!是我们梁家,连续七代,始终镇守在这两大帝国交战的第一线!”
“还有母亲!母亲那么温柔的人,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对待!”
“还有大哥!他当年可就要成婚了啊!就在婚礼的前两个月,他被斩首了啊!”
“还有我的妹妹……她才七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