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原来真正的胆小鬼其实是他。是他束手束脚、犹疑不决,迟迟不敢越过那一线。而秋聆要比他勇敢、果决得多。
这个漂亮的柔弱的聪颖的omega,即便身陷囹圄、饱受折磨,也依然坚强地活着。这副美丽的灵魂,令夏昱着迷不已。
夏昱收紧了手臂,用力地箍住秋聆柔软的温热的身体,在他耳边低声说:“秋聆,我好喜欢你。”
我好喜欢你,好爱你,好想和你牵手,好想拥抱你,好想吻你,好想亲一亲你颈侧那处散发着清甜花香的腺体,好想和你做一切亲密无间的事。好想拉你出泥沼,让你做回曾经那个自由的自己,抱着吉他,唱温柔的歌。
“嗯,我知道。”秋聆终于露出一点笑来,“我也是。”
夏昱垂下头去,在秋聆柔软的嘴唇上轻轻一碰,蜻蜓点水似的。秋聆却伸手抱住了夏昱的脖子,仰着脸再次吻了上去。没有湿漉漉的纠缠,只是最单纯的唇与唇之间的摩挲和缠绵,和彼此间气息的交换。
两种不同的信息素释放出来,茶花香和木槿花香悄无声息地融合。
搁在洗碗槽边缘的碗不知被谁的身体不经意地一蹭,摔碎在地上,但无人去管。门外传来顾莺莺和季夏茗的说笑声,像一曲欢快的背景音乐。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像这样吻了多久,只知道越吻便越是觉得难以分离。
先退开的是秋聆。他陷进夏昱温柔的爱意里,差一点就忘了形。所幸理智还在坚强地运作着,告诉他他们已经在厨房里待了太久,再不出去就要惹人怀疑了,而且季夏茗还在外面。
唇与唇分离了,但身体还紧紧相拥着,鼻尖还相抵着。
“……我们该出去了。”秋聆垂着眸,面颊和唇瓣都泛着红,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夏昱点了点头,不舍地松开手,转而去收拾地上瓷碗的残片。
“小心一点,手上伤还没好,别又扎到了。”秋聆轻声提醒着,然后拿了四只新碗,盛好了汤,一人一碗。
两人端着汤出去的时候,季夏茗的鸡翅已经啃完了,正嗷嗷待哺。
“你们怎么进去那么久呀!”小孩子鼓着脸抱怨着。
夏昱把手里的汤给她一碗,面不改色地解释道:“爸爸刚才不小心把碗打碎了,所以在里面收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