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注意言辞。”池珉睨了邱舜一眼,继而道:“枝枝不是你喊得,论辈分和官位高低,你应喊她一声侯夫人。”
池珉的父亲是摄政王,而他的侯爵位置是正侯。
比邱舜的父亲侯爵位份还要高。
可邱舜的,无非就是挂在靖康侯府下的一个没有实权的侯爷罢了,怎能直接唤池珉的妻子的名字。
邱舜的记忆和观念都还停在前世。
他不想承认,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南枝的确已经不属于他了。
“我可以给你一些时间,如今是二月初,最迟,四月初便要让我看见你娶妻纳妾安置,”池珉先声开口。
邱舜下意识的反驳,“不可能,在南枝生产前,我定然会续。”
邱舜如此说。
池珉定然是不会愿意的,两人谁都不肯退让。
约莫过了好一会儿后。
池珉像是思索了许久后,做出了退让,“撤退将士们也是一件极大的事情,我亦不可能今日说撤,明日便立刻退掉,既如此,那便在枝枝生产前,我都按兵不动,但是不会退兵。”
不能直接让池珉退兵,那便是没有达到苏清茗的要求。
回去定然是不受待见。
可是...自个儿也不能立刻便将命给续了。
下一瞬,他想到了什么,轻声道:“若是你先退一半兵,如何?”
“可以,你既防止我,那我不可能完全信任你,”池珉拿出了一张看上去有些质感年岁的草皮纸,上面写了一行字
——“此据为证,心甘情愿,以血代笔,以字代心,心诚无悔。”
邱舜看完这张草皮纸书,径直开口问道:“这是何意思?”
“无非就是让小侯爷立个字据,”重宇替池珉开口道,“没有什么大碍。时间不早了,我们家侯爷还等着回家哄夫人呢,小侯爷若是还有些犹豫,那便日后有缘再见。”
池珉不再开口,邱舜也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再说他也不愿了。
当务之急,便是要让池珉退兵,哪怕一部分也行。
烛火微晃。
邱舜在池珉的视线下,执起狼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且拿起小刀划伤了自己的食指,将充满血迹的手指按在了草皮纸上。
邱舜离开后。
重宇站在身侧,拿着草皮纸,低声道:“侯爷,如今,该如何?”
池珉嘴角微扬,视线看向草皮纸。
低声道:“一步一步来,一切都该结束了。”
重宇:“没想到他真的如同侯爷说的那般,让他立字据,真的不需要任何的功夫。”
重宇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继而道:“原这一切快些结束,听说虹朝那边,似乎也有了些动静。”
“一切等安置好了枝枝再说,”池珉近日来烦心事诸多,可每一次,他都是将南枝放在第一位。
不管何时,不管何地,他总是第一个力保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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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珉回到庭栀堂的时候。
一进门,床榻那里便坐着小女人,她眼眸委屈的看着他,轻声哀怨的道:“听说侯爷今日出去酒馆了,这大半夜你去酒馆作甚。”
她说话带着有些吃味的语气。
这显然是她第一次如此,对他有着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