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鸹是草原上常见的鸟,以野鼠、蛤蟆和其他的动物腐肉为食。但是,叫声如此单调和难听的老鸹,却肯定找不到一只!此刻发出如此难听声音的,也肯定不是真正的老鸹,而是曾经将老鸹叫声传授给教导团所有人的骆怀祖!
骆书记已经带着人游过去了,教导团今晚成功摸过过桥的把握,就有了八成保证!不但张潜,唐塔,车平,唐盖等人,心神也都大定。齐齐踮起脚尖,朝着遥远的小河对岸翘首遥望。
黎明将至,夜黑如墨,他们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他们却坚信,骆怀祖就在对岸,正在用平素教导大伙的那些本事,将敌人脑袋一颗接一颗砸碎,如敲核桃!
“教导团,全体上马,准备过河!”校尉任五的身影,忽然从黑暗中钻了出来,哑着嗓子,冲大伙挥手。
“上马,跟我过河!”张思安翻身跳上坐骑,将旗枪向河畔斜指,同时轻轻用战靴磕打马腹。乌龙驹受到刺激,打着响鼻,缓缓迈开了脚步。
战马打响鼻声,瞬间响成了一片。三百名教导团精锐跳上坐骑,跟在旗枪之后,就像狩猎的狮子般,扑向远处的河岸。
河岸附近,水声如雷,蟾蜍和青蛙的鸣叫声,沿着河道两侧传播,盖住所有嘈杂。
索桥两侧十丈之内,却没有任何青蛙和蟾蜍的叫声。与四周的喧嚣,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
一只火把悄然落地,葛逻禄武士手捂着自己的脖颈,满脸绝望原地打起了摆子。骆怀祖飞起一脚,将此人踹进木屋之内。随即,他自己也纵身扑入,手中量天秤奋力挥落,狠狠砸向距离自己最近一名葛逻禄兵卒的脑袋。
“砰!”倒霉的兵卒在睡梦中,脑袋被砸了个稀烂。血浆和脑浆同时迸射而出,喷了旁边的同伴满头满脸。
他身边的同伴睡得正沉,忽然感觉到有湿热的东西落在了脸上,本能地抬手去抹。骆怀祖的量天秤贴着此人的手肘刺下,干脆利落地刺断了此人的喉管。
“呼——呼——”喉管被刺断的葛逻禄兵卒拼命呼吸,却被自己的血浆呛进了肺部,憋得满脸青紫,圆睁着双眼死去。
骆怀祖手的量天秤从此人喉管处迅速拔出,想都不想,再度砸向第四名兵卒的太阳穴,速度快如闪电。
黎明将至,正是人最疲惫时刻。木屋内大部分葛逻禄兵卒都对近在咫尺的杀戮毫无察觉,抱着兵器背靠墙壁呼呼大睡。
第四名倒霉的兵卒,也被量天秤砸了个脑浆迸裂,一声不吭死去。骆怀祖脚步迅速移动,让开门口,同时扑向下一个目标,敏捷如地狱里跳出来的恶魔。
门口处,另外三名大唐健儿快步冲入,各自看准一名睡得懵懵懂懂的敌军,手起刀落,泼出三道耀眼的红。
墙壁上火把被人血润湿,火光摇曳跳动,冒出刺鼻的青烟。攻击得手的三名大唐健儿紧跟着扑向下一个目标,不敢做任何耽搁。
“啊——”惨叫声从隔壁的木屋中传来,令人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