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将军顿了下,停下了脚步,凑上耳朵。带着温度的气息扑在耳廓,他忍住了后退的身子。
“秘密。”
呢喃软语钻进耳朵,还带着浅浅气音,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拂过耳朵,一股酥麻的痒意缠绵地缠绕上来。
若是属下,迟景墨早就一脚踢过去了。他直起身子,一手状若无意地拂过耳朵,那股痒意却怎么也下不去。他扫过一脸得意、独自偷乐的陆轻聍,手指屈伸半响,最终没忍住在对方后脑勺上弹了一下。
“哎呦”小郡主两手捂住脑袋,一脸傻乎样。
迟将军手指蹭了下鼻尖,严肃的面容渐渐和缓。
“诶,刚刚是不是你干的!”
远远跟在后头的秦易与袅袅捂嘴偷笑,唯有许言表情狰狞,若非许默拉着,一早便冲上去了。
……
一到军营,许默拉着许言径直离开,被迟景墨喊住。
许默表情冷峻,攥着许言的手越紧。
“疼,师兄,你弄疼我了。”
许默不为所动。
不管是小许大夫或是大许大夫都性格温和,除了患者不遵医嘱,众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许默板着脸同将军对峙。
迟景墨不说话。
周围的人越围越多,气氛却仍安静得令人压抑。
许默表情一松,脸上逐渐被后悔与悲伤取代。
许言顺势挣脱开来,她拧着眉头奇怪地看着师兄,揉着手腕就要往迟景墨那边走去,便听那低沉的声音无情道:“带下去。”
秦易依言行事,“许大夫,跟我走吧。”
许言震惊地看向迟景墨,她终于知道师兄的不对劲是因为什么,但是,就因为她女扮男装进军中行医吗?军中艰苦,她一介女流跟着迟景墨在边关就是2年,她从未说过苦,就因为想离他近一些。她同师兄拉回了多少将士的性命,这些功德,还抵不过她女扮男装的过错吗?
“迟景墨,你不能这么对我!”
众人见着形势大变,议论纷纷。这营中多少人受过许言的医治,这突然毫无理由将人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