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忠点点头,储君之位牢不可破,又不需要跟其他皇子争斗,无论文臣武将都不需要收笼太多,等日后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朱标随后敲了敲桌子吩咐道:“先敲打一遍,让他们遵纪守法,怎么享乐无所谓,但绝不能贪赃枉法,更不准欺压良善,天下太平了,若他们还是按照乱世的章法做事,那早晚难逃死劫,区别无非是父皇下手或是本宫下手罢了。”
李文忠站起身躬身应诺:“臣明白了,好言难劝该死鬼,那些肆意妄行之辈臣会把他们踢出去。”
朱标挥手让他坐下:“好言难劝该死鬼,表兄说的不错,朝廷肃清吏治绝不仅仅是针对文官,勋贵也在此列,只不过到底是开国功臣,父皇想先以文臣的血警告他们,若是冥顽不灵……”
李文忠是勋贵但他更是皇亲国戚,闻言之后也没有太大反应,沉声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正事说完气氛缓和了许多,朱标随口调笑道:“陈佑宗可曾来拜见过?”
李文忠脸色一红:“来了,还送了臣万两银子,让殿下见笑了,臣仰仗天恩一家老小吃喝用度是够了,只不过当年随着臣征战的那些弟兄,或死或残,家中生计难以维持,臣这才把主义打到了江南世族身上。”
朱标闻言笑意真诚了些:“本宫自然是信得过表兄的,将士用命其身后事本该有朝廷负责,父皇也下旨安顿了,如今还是连生计都维持不了,看来是有人中饱私囊了。”
李文忠叹了口气:“这些事都是兵部和户部负责处理,臣也带人去讨过公道,只是他们互相推诿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朱标闻言也不意外:“这件事本宫会亲自盯着,等北方平定了,军中必然是要走精兵路线,兵卒们的生前身后之事乃是重中之重。”
李文忠闻言松了口气,凭他自己能照顾的能有几人,这种事唯有朝廷才能做好,只要殿下意志坚决,他们再从旁看顾,最起码能让伤残兵卒有个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