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继续说:“那时你给我做了精神疏导,还赶跑了那些欺负我的小孩子,又给我买了吃的……那之后我见过很多哨兵和向导,他们都说想要成为你那样的人。”
“我完全不记得见过你。”江酌说。
更不记得还帮过何一。
何一耸耸肩,他现在看起来已经完全放松了:“不记得很正常,你要给那么多哨兵做疏导呢……后来我在报纸上看到你,就把报纸给裁下来了。”
何一这样轻松的神色让江酌感觉怪怪的,他沉默了一下,忍不住问:“那你为什么把凌束剪了?”
“因为我不喜欢他的长相,”何一干脆把笔记本扔回到书桌上,肩膀与江酌若有若无地相撞,浴袍的领口随着他的动作又敞开了一些,笑得流里流气,“而且我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把汤给洒上去了。”
江酌:“……”
看到何一没有任何异样,看不出任何破绽的表情,江酌不禁对自己之前的猜测产生了怀疑。
他没有看到笔记本里其他的内容,但单从那张报纸来看,说何一只是单纯的慕强……似乎也挺合情合理的。
是他自作多情了?
何一真的把他当成……偶像?
没有当事人的承认,这件事再细想下去也不过是为自己徒增烦恼,江酌叹了一口气,把剩下的书本全部规整起来:“吃饭了吗?”
“没呢。”
江酌往门口走去:“我给你做。”
“哎别,”何一急忙伸手拦住他,“你都忙了一天了,快去洗个澡然后歇着吧,我给你做。”
江酌狐疑地看着他:“你会做吗?”
“我会做蛋炒饭,”何一一扬下巴,“你吃吗?”
江酌本来就不是什么挑剔的人,蛋炒饭已经可以满足他了:“吃啊,鸡蛋记得剁碎一点。”
何一眨了下眼睛:“全听我们首席的。”
说完,他系了系浴袍带子,转身便走出了卧室。
“最近训练得怎么样?”江酌在他身后问。
何一脚步一顿:“还好吧……反正是在慢慢恢复了。”
“那就好,”江酌懒洋洋地应着,拿着换洗的衣物也从卧室里走出来,冲何一微笑了一下,“有什么事要及时和我说啊,毕竟我现在要对你负责的。”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