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飞扬淡淡地道:“是他。”
温念白震住了,指着照片不敢置信地问:“可是为什么会……会穿裙子!!”
容飞扬翻了个白眼,哼哧一声:“那是一个活动,穿的是苏格兰传统裙子,一部分学生要穿上那种裙子参加吹风笛的乐队活动。”
温念白这才松了口气,她差点怀疑柏苍以前是不是有异装癖了。
还好,还好……
“不过只有柏苍那变态才会穿得乐在其中,一点没有心理负担,还穿得最像女人,享受被其他人捧在手心的感觉。”容飞扬冷笑。
这个评价过于主观了点,温念白总觉得容飞扬对柏苍有很深的成见。
她忍不住低声道:“容哥,你刚才说越靠近他的人越没好下场是指的什么?”
容飞扬垂下眸子,冷声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们寄宿的学校是一间古老著名的贵族学校,除了平时读书以外,半军事化管理由法国雇佣兵团负责,他几乎一手毁了那间两百年历史的名校!”
温念白一愣,她不是军迷都知道法国雇佣兵团多出名,半军事化管理的贵族名校……
她看了眼容飞扬,能就读法国这样的寄宿名校,容哥的家庭背景也不会差到哪里吧。
温念白有些疑惑:“毁了学校……就凭一个少年?”
容飞扬轻嗤:“别小看他,他第一次出现在学校里只刚十四岁,没两个月,身边就纠结了一大批拥趸。”
温念白纳闷:“呃……我记得他好像二十岁就成为p大助教……。”
“是啊,让人费解对吧,这种人竟然成绩好得不得了,一年跳两级,越是这种天才,越擅于蛊惑人心,利用人性弱点,天生坏种,做了坏事也有的是人愿意为他顶包,什么都是他身边那批拥趸做的,跟他没关系。”
容飞扬坐在一边,看着电脑上的合照,似陷入回忆,俊酷的面容上一片冰凉。
“他的那些拥趸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或伤或残,要么因为犯罪被捕,跟他作对老师、教官,要么被背上罪名赶出学校,前途尽毁,被学生家长帮指控,要么背负巨大的精神压力,进了精神病院……。”
“活活把人逼疯,你说他多有本事……毁了身边所有人,所有的恶事明明都跟他有关,偏偏他却手上看起来干干净净,都是别人去做的,天生的煽动者与领导者。”
说着,他顺手拉下最底下一张图。
温念白看着那图,顿时有点心惊。
那张照片明显是偷拍的,里面的美少年被人簇拥着。
他翘着细长的腿子在栏杆上坐着,耳边戴着象征邪恶的倒十字架,白皙纤长的指间夹着根烟,腥红的薄唇翘起讥诮冰冷的笑容,纤长的睫毛微翘,乌黑暗沉的眼珠子斜过来,阴沉地看着镜头。
他年眼底的阴郁与恶意,如有实质,简直破画面而出,与之前看过的照片截然不同,让人觉得,这才是少年真实的模样。
可同样,这恶意的、黑暗的美依然惊心动魄。
温念白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只庆幸少年时代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柏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