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心不在焉,回答却听不出别的异样:“是的,阮氏诗香今天最后跟我再确定了一次行程表。”
“明天车几点到?”他微凉的呼吸掠过她的后脑发梢与耳际。
她波澜不惊地把自己早已熟稔于心的行程背出来——
“酒店早餐六点半开餐,我们七点下楼,有一个小时用餐时间,八点合作方的车会到,我们会先往河内新区的几个新写字楼考察办事处设立地点……”
柏苍的声音依旧平静地在她脑后响起:“嗯,让合作方那边准备一下,可以提前往工业区进行考察,写字楼这些,大同小异。”
“好的,我回去就跟合作方再确认。”她点头应承,一如平常下属与上司的对话。
只她自己知道她浑身肌肉不自觉地微绷,觉得这电梯上升的时间,实在有点太久。
冰冷的电梯用了镜面钢,可以清晰地照见她背后那人的影子,笔直修长,将她笼在他的身形里。
明明这样正常的对话,甚至没有半点暧昧,可却让她觉得难捱。
只因她敏感地察觉他在低头瞧她,又或者说通过镜子静静地看她,从发丝到皮肉,那目光静冷得让人心悸,与他的体温一起灼烤着她的身体与灵魂。
“叮。”电梯响了。
她立刻松了一口气,向外匆匆走去:“晚安。”
“晚安。”柏苍幽暗的眸子瞧着她泛红的耳朵,弯起唇一笑,难得的温淡,竟带了温存绵长的意味。
他本就生得极好,只是习惯冷脸,五官精致到锐利,加上一身凉薄清冷的气质,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此刻,忽收敛了冷意,现在那些锐利似乎在东南亚的热里化去,那点凉薄的温存就格外的让人移不开眼。
温念白一愣,电梯门已经关上,隔绝了那张蛊惑人心的面孔。
她沉默了一会,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温念白沐浴完毕,金璐还没回房间,她看了眼时间点,估摸着今晚金璐是回不来房间了。
她叹了一口气,单身狗的悲哀……
她穿着睡袍坐在舒适的床边擦头发,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
一打开电视,hbo的片子,正在放到欧洲宫廷剧,皇帝按住侍女,掀开厚重的裙子,把脸埋在侍女软膝里……
温念白:“……。”
她把电视关了,搁下遥控器,低头瞧了眼自己的纤细雪白的膝和腿,漂亮的杏眸微垂下来。
她伸手轻轻地揉着膝盖,那上边现在还是有点异样的麻痹与酥软。
那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让她体会到了某种叫做肾上腺素或者荷尔蒙的陌生化学物质被异性激发了,会有什么感受。
她叹了一口气,真是……
有点难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