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好笑吗？

母妃死的时候，他的父皇根本就没有来看过她，甚至在和这位皇后在寻欢作乐。

但是现在皇后死了，却能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的母妃，倒底算是什么？

“你在难过吗？”

司卿的声音毫无波澜，就像是从人偶的嘴里说出来那样。

皇帝没有回答司卿的问题，只是低着头，静静地看着地上的血液，眼中无悲无喜。

“父皇为什么不回答儿臣的话吗？”

司卿冷笑着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天之骄子，手中长剑未净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滑落在地上，在地上汇聚出了一个小小的血潭。

而后，血潭随着银白的剑尖分出一道小小的分支，并持续延长着。

“你想杀了朕吗？”

苍老的皇帝抬头看着这个被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儿子，眼中无波无澜。

闻言，司卿轻笑一声，将手中长剑一扔，长剑在地上发出了呜鸣，如同人心底的哭泣。

“父皇是母妃爱了一生的人，儿臣不会杀了父皇的。”

司卿的深沉如墨的眼眸之中始终带着笑意，而在这笑意之下，正是无尽的戾气与冰寒。

“父皇还得看着我是如何将你的皇后一步步挫骨扬灰……

毕竟，她是你唯一爱过的女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