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本官只是梳理山西一省民事,赵少保的太原镇属于边军,自去问卢总督和朝廷索要军饷,问本官要是何道理?”
朱大典见赵锐看向他,唰的一下,就站起来急道。
“啪,赵锐,本督也懒得跟你啰嗦,你身为一镇总兵,不但开设钱庄行商,与民争利,还向蒙古各部走私粮草兵器,今天若不给一个交代,本督也只好上奏圣上。”
卢象升见赵锐看着他,一拍桌子,是彻底撕破了脸皮,因为他知道和赵锐讲道理,是根本讲不通的,而且他也没有道理。
“污蔑,这绝对是裸的污蔑,那钱庄是在座的诸位晋商开办的,关本少保何事?那赵家商行也是我远房亲戚在经营,同样与本少保毫无关系,至于走私兵器粮草给鞑子,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赵锐捶着桌子咆哮道,推的是一干二净。
边上的几十位股东见山西的三位大佬,一个比一个无耻,都是看傻了眼。
“赵锐,你休要狡辩,是非黑白圣上自有定夺,今日你要是不将走私所得赃款上交,本督也只好先将你朔州的商铺作坊查抄,再禀明圣上。”
卢象升实在找不到借口向赵锐要钱粮,只得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说完自己都有些脸红。
他也是没办法,几万边军若是不发放军响,大同宣府就得乱成一锅粥,到时鞑子在趁机南下,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至于向朝廷索要军饷,他不是没有想过,而是知道要了也没有,朝廷的税银几乎都押解往了辽东,剩下了一点,恐怕还未出北京城,就得被飘没完。
“不错,赵少保,你今天要是不给个交代,本官就卢总督联名上奏。”
朱大典也在旁帮腔道,若非上次那么大的舆论,那么多官员弹劾,都没有将赵锐搞垮,他早就联合山西所有的文官弹劾了。
“呵呵,本少保又不是被吓大的,原来两位今日来是要银子呀!其实本少保同样穷的都揭不开锅了,这不刚刚才和华夏银行贷款了一百万两银子,不然倒是可以接济一些给二位。”赵锐呵呵一笑,端起茶杯吹了吹,又放了下去。
“粮食也是可以的。”卢象升脸不红,气不喘得道。
“都说了,赵家商行是我远房亲戚在经营,哪来的粮食?不过,我倒是可以给卢总督指条明路,卢总督要是真的缺钱,可以和我一样,向华夏银行贷款吗,刚好今天王大掌柜和各位股东都在这里。”
“哦,那好,本督就以山西巡抚衙门的名义向华夏银行贷款一百万两,不知王掌柜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