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因为我嗜血渴血,见到血就狂暴,见不到血就想见点血,小哥哥,介意给我一点血吗?”赵禽狝伸出舌头舔了舔苍白的牙齿,显得有些邪恶。
“不……不了吧……”尹果连忙摇了摇头。
“放心吧,我已经治的差不多了,你看刚刚我就忍住了,没有啃下你的手~”赵禽狝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尹果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手上的牙印,陷入沉思。
“那你……为什么会被约束带捆着。”
“哦,没办法,我每个月都有七天是狂暴期,不捆着的话,可能你们看到的我就不是这么可爱的样子了。”赵禽狝手脚都捆着,只能抖了抖眉毛表示自己的情绪。
“……那么他又是怎么回事?”尹果又看了看侧面牢笼里一个人,一直垂着头盘坐在地上,两只耳朵都插着耳机,颓废和阴郁好像一朵阴云,盘踞在他的头顶,明明非常敞亮的牢房,因为他的存在,仿佛变成了黑暗霉秽的下水道。
“不知道,一进来就没说过话。”赵禽狝摇了摇头。
“兄弟?”尹果试着跟他交流一下。
“……每一次深入灵魂的交流,都是了解对方的痛苦开始的。”阴郁男人给了回应。
“呃……什么意思。”尹果没听懂。
那男人又不再说话了。
“谁跟他说话,他都回这么一句。”赵禽狝塌了塌眉毛。
“我每天都在笑,你猜我过的好不好?”潘大兴也莫名其妙冒出来一句话。
仿佛对准了暗号一样,阴郁男子终于抬起了头,毫无生机的双目中写满了呆滞,明明年纪并不大,眼神却比80岁老人还要沧桑。
“8岁,我第一次杀妖,我很兴奋。”
“15岁,我杀死了第一百只妖,我已经麻木的没有感触。”
“二十岁的时候,我就死去了,因为过了这个年龄,我只是自己的影子,此后的余生则是在模仿自己中度过,日复一日,更机械,更装腔作势地重复他们在有生之年的所作所为,迎合着所有人的吹捧所思所想,所爱所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