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快点。”贺闻川保证。
之后,她被按着贴在镜子上,好一会都说不出话来。
一直到下午三点,两人才穿戴整齐下楼来,莲姨坐在沙发上,丢给他们一个微妙的眼神,然后继续嗑瓜子看电视。
贺绵绵悄悄瞪了贺闻川一眼,对莲姨说:“莲姨,我们可以出发了。”
莲姨绷着脸,一本正经说:“也不用这么早去,等晚上逛夜市也可以。”
被她这么说,贺绵绵的脸更红了,躲到贺闻川身后,没脸见人。
贺闻川一脸坦荡,说:“莲姨你别逗她,脸皮薄着呢。”
莲姨这才噗嗤一声,站起来说:“行了,不逗不逗,我们快过去吧,太晚的话,好看的花都要被挑走了。”
三人前后走出大门,离开温暖的室内,贺绵绵被冷风吹得直哆嗦,一把抱住贺闻川的手臂,“好冷。”
贺闻川轻哼,“那就不去。”
莲姨:……
司机已经将车开在院子里预热好,正等着他们出来。
就在这时,院子大门外的门铃响了,一声接一声,催命似地响着。
贺闻川不悦地皱起眉头,站在原地没动。
莲姨对司机说:“老黄,去看是谁来了?”
司机点点头,小跑着去开门,看清门外的人,老黄也不敢自作主张把人放进来,于是跑回来,说:“贺总,外面是秦月。”
贺绵绵跟莲姨都楞住了,同时转头去看贺闻川,只见贺闻川皱着眉,停顿两秒,才对老黄说:“让她进来。”
老黄去开门的时候,贺闻川对贺绵绵说:“你跟莲姨去逛吧,我就不去了,看看她想干什么。”
其实秦月还能干什么,过来无非就是要求情,现在贺氏要起诉楚氏,楚氏到时肯定会把秦月推出来,秦月现在被两边的人盯着,跑也跑不掉,只能来找贺闻川求饶。
贺绵绵跟莲姨交换个眼神,然后说:“其实也不一定要今天去买花,明早去也可以的,是不是莲姨?”
莲姨忙不迭点头,“是啊,我看下午有点冷,就不去了,明早再去吧。”
说完,她就转身重新打开大门。
贺闻川:……
这两女人,分明就是想听八卦!
那边老黄已经领着秦月进来。
秦月一身黑色裤装,外搭灰色呢子外套,披着头发,脸上没有化妆,看起来憔悴又苍老。
一阵寒风吹来,吹得她瑟瑟发抖,身形越发佝偻,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这些天应该过得很不好。
但一想到她所做的事,就接觉得一点也不值得人同情!
贺闻川跟贺绵绵就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如同法官在审视一个犯人。
“闻川……”秦月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也不敢抬头跟他们对视,只是匆匆看他们一眼,又将视线垂到脚边,完全是一副做贼心虚模样。
贺闻川面无表情地看着秦月,如帝王一般,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疏离冷漠的气息。
这种状态的贺闻川,让贺绵绵想起自己刚穿越过来时,第一次见到贺闻川的样子,那时的他,差不多就是这种状态,但也没这么冷。
“我没找你,你反而找上门,勇气可嘉啊小姨。”贺闻川语调清冷地说着,他也没有暴跳如雷,只是气场全开,一副冷峻的模样就让人不敢直面他。
“闻川……我……我真的没办法呀,求求你,看在我和你妈是亲姐妹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是被白梦岚利用了,她骗了我,她骗了我呀。”秦月声音颤抖地说着,越说情绪越激动,忍不住上前两步。
贺闻川冷笑,说:“小姨,我每个月给你的生活费不少吧,要真不够,你大可直说,也不至于要联合外人来害我吧?”
秦月哇的一声哭得很大声,边哭边凄凄惨惨地说:“闻川,我真的错了,我笨,脑子不好使,被人三言两语就给哄骗了,闻川,你就原谅我一次吧,求求你了,我不想坐牢,做好很可怕的,我不能去,要是被关进去,我一定会疯掉的!”
贺闻川手掌捏成拳,握得很紧,贺绵绵在他身边看到他这副模样,也没说什么,靠近一步,伸出双手轻轻将他的手包裹在手掌里,用手心去温暖他的拳头。
贺闻川低头看她一眼,冷硬的眼神稍稍融化些许,他轻声对贺绵绵说:“你先进去。”
贺绵绵看看他,又去看秦月,说:“外面好冷,你们也进屋说话吧。”
贺闻川抿着唇没开口,贺绵绵便回头对秦月说:“小姨,进屋再说吧。”
“绵绵……”秦月可怜巴巴地看向贺绵绵。
贺绵绵也没理她,牵着贺闻川的手,转身进屋,秦月看到他们进去,犹豫了一下,才壮着胆子跟在后面进去。
进去后,秦月也很自觉,不敢找椅子坐,就站在一旁,抽抽噎噎地小声哭着,希望能博得更多的同情分。
贺闻川坐到沙发上,又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贺绵绵也坐下来,贺绵绵也没客气,挨着他坐下了。
“你说说看,白梦岚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冒着坐牢的风险也要来偷文件。”贺闻川质问她。
秦月被他问得缩着肩膀垂着头,好一会才说:“我……我求白梦岚帮忙打听秦东消息。”
贺绵绵:……
居然是因为这个,看来秦月一直都没放弃秦东,之前来这边求情不成,又转头求到白梦岚头上,可白梦岚哪里是那么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