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是亲兄妹,哪来的禁断。
黎夏翻身坐起来,拿起床边的零食,拆开袋子,开始咔嚓咔嚓吃起来,然后抽空吐槽白晴:“你就是小po上多了,魔怔了!”
白晴没说话,就只是嘿嘿,嘿嘿地在那里意、淫,过一会,她又说:“不过,楚骏兴的条件也不错啊,老大你之前还说要追求他。”
贺绵绵侧过身,将一个抱枕抱进怀里,说:“再提这段黑历史我就跟你绝交!”
白晴:……
女人心,海底针啊!
之后三人都没再说话,房间里只剩黎夏咔嚓咔嚓吃薯片的声音。
贺绵绵穿越前,确实幻想过爱情,但那会她只是个普通的工薪族,她想象中的爱情,无非就是找个可靠的男人,有份稳定的收入,两人相处一两年,要是觉得差不多,就可以组成个家庭,再生一两个孩子。
可现在,她的未来是个大大的未知数,有个大反派哥哥,有一堆叫不出名的敌对势力,就算现在很有钱,但哪天大反派败了,她也就要跟着遭殃了。
就这样的日子,她是一点也不敢期待爱情,而且就贺闻川现在这个状态,应该也不会同意她跟别人谈恋爱吧。
这么一想,还挺让人沮丧的。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贺绵绵,被白晴挖起床,说小镇上有个游神活动,她们要去凑热闹。
贺绵绵扭动着身体往被窝里钻,瓮声瓮气说:“不想去,我想睡觉。”她昨晚没睡好,这会睡意正浓,根本爬不起来。
“别睡了,等晚上再睡啊!”白晴不依不饶地扯着她的手臂,“晚上还有烟花秀,很热闹的,快起来,黎夏,快来帮我。”
最终,贺绵绵被她们两人合力从床上拔起来,不情不愿地洗漱,换衣服,然后三人一起去找老师报备,等老师同意后,便出门参加庆典。
白浪屿的游神活动,由来已久,历史可以追溯到清朝,且他们游的不是妈祖,而是海龙王,至于为什么拜海龙王,岛上居民也说不清了,只知道这是祖先传下来的。
贺绵绵她们赶到的时候,游神的队伍已经走到一半,街上两旁挤满观礼的游客,大部分是来秋游的学生。
贺绵绵三人找到个视野比较好的位置站好,白晴兴奋地拿手机拍个不停,游神队伍很长,里面有各种装扮,各种旗帜,看着都觉得很新鲜。
队伍里有一个提着花篮,打扮得跟媒婆似的妇人,经过贺绵绵他们身边时,随手递给她一支桃花,贺绵绵有些意外的接住了。
这个季节没有桃花,她手上拿的这支,是干花来的。
“她为什么给我花?”贺绵绵拿着花,一脸懵逼。
白晴黎夏也表示不知道为什么。
旁边有个看起来是本地人的大姐,笑着跟她们解释,说这是游神的节目之一,由媒婆送出桃花,接到桃花的人,很快就能走桃花运,遇见理想的对象。
末了大姐还补充一句,“很灵验的哦!”
贺绵绵看着手里的花,有些哭笑不得,她中午才想着不期待爱情,下午就被塞了一支桃花,这到底是好兆头还是坏兆头??
游神过后,她们又去小吃街吃东西,后来听说有夜市,又去逛一圈夜市,最后,在海边看了一场唯美的烟花秀。
烟花秀散场,三人也舍不得走,坐在围栏上,吹着海风看夜晚的海景,远处黑暗的海面有星星点点的渔船。
“这趟来得真值得,正好赶上岛上有庆典,玩得好过瘾。”黎夏手里还拿着几分小吃,心满意足地感慨。
白晴仰着头看天空,“是啊,以后像这样一起旅游的机会,应该很少了吧,毕竟要各奔东西了。”
贺绵绵坐在两人的中间,抬起手,一边一个地搭上他们的肩膀,壕气十足地说:“没关系,不管以后你们去哪,寒暑假总有时间吧,到时我出钱,我们环游世界去!”
白晴眨眨眼,一把搂住她,“呜呜呜呜,老大你真好,你是我们一辈子的老大!”
黎夏也伸出手,将她们搂住,轻轻地拍了拍。
三人的情绪都有点嗨,最后干脆跑去附近便利店买了好几罐啤酒来喝。
黎夏虽然是个大吃货,但酒量实在不行,一罐啤酒喝下去,人就飘了,非得说自己是只海鸥,要飞去海上,贺绵绵白晴两人死拖硬拽,才勉强将她拦住。
贺绵绵和白晴酒量还好,把剩下的啤酒都喝完,最多也只是走路有点飘。
两人架着黎夏,晃晃悠悠地沿着沙滩往酒店走去。
“我想唱歌。”白晴说。
“嗯,唱吧。”贺绵绵头有点晕,一晕就犯困,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床上躺着。
白晴清了清嗓子,高声吼道:“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
贺绵绵:……
回到酒店,两人合力把黎夏送进房间,白晴朝她摆摆手,说:“我来收拾她就好,你去洗澡睡觉吧,很晚了。”
贺绵绵扶着额头,止不住地犯晕,问她:“你能行吗?”
“看来三人里就我酒量最好了,你自己行不行呀?”白晴担忧地问她。
贺绵绵摆摆手,“就是有点晕,我去洗个澡,应该就好了。”
“那快去吧。”
贺绵绵离开黎夏的房间,就遇到管家,管家端着三杯醒酒茶来,对她说:“喝点这个,会舒服一些。”
贺绵绵道了谢,接过茶喝上一口,发现口感不错,于是端着杯子,晃晃悠悠地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管家则端着另外两杯,进了黎夏房间。
贺绵绵打着呵欠推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她端着杯子,小心翼翼摸索着墙上的开关,然后,她就摸到了一个温热厚实的胸膛。
意识到房间里有人的时候,贺绵绵头皮一阵发麻,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炸开了,胸口咚的一声,迅速剧烈地跳动起来。
贺绵绵想喊,但刚一张开口,她整个人就被对方扯过去搂进怀里,嘴巴立刻被捂住。
“唔唔唔……”贺绵绵本能地想挣扎,这一刻她是完全懵掉的,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房间里会躲着一个大活人!
“别喊,是我。”男人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着,说完还顺势咬了下她的耳朵,牙齿在耳廓处轻轻碾过,再次炸起她一身鸡皮疙瘩。
无比熟悉的声音,让贺绵绵僵住几秒,随后又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