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好了,贺闻川说不会动她,那她就再相信他一次,但要趁着他睡着了偷偷来,这样说不定,等他明天醒来,才知道她已经“□□”一夜,到时不答应她也不行。
贺绵绵觉得自己的计划简直完美。
于是她悄悄拉开床沿的一角被子,抱着枕头,背对着贺闻川,轻手轻脚躺上去,她个头本来就娇小,蜷缩着躺在床沿,就跟一只娇贵的猫似的。
贺闻川的床,一躺上去,周围全是他的气息,贺绵绵不敢动,更不敢回头看,心口砰砰跳着,突然就有点后悔下来了。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趁还没被发现,偷偷回去时,她身后的贺闻川忽然睁开眼,眼底带着笑意,长臂一伸,一把搂住她的腰,然后手臂用力,轻松就将她拖进自己的怀里。
“抓住你了。”他嗓音慵懒地说着。
贺绵绵僵着身体,沉默了好一会,才硬着头皮说:“你说过的,不做别的,我就再信你一次。”
贺闻川将鼻子埋在她发间,深深嗅了嗅,淡淡洗发水的香味以及她身上特有的奶香,交织成一股奶甜奶甜的味道,很好闻,让他轻易就上了瘾。
“嗯。”他应着她的话,圈着她的腰的手臂,却没有要放开的意思,鼻尖在她头顶轻轻蹭着。
“你松开我。”贺绵绵小声咕哝着,贺闻川抱着她,她抱着个枕头,姿势有点别扭。
“不,就这样睡。”贺闻川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
贺绵绵耳根痒得不行,扭了扭脖子躲开他。
心想两个人贴得这么近,根本睡不着呀,甚至还有可能差枪走火!
但贺闻川不放开,她也就不敢动了。
过了一会,就在贺绵绵以为他睡着的时候,贺闻川又说话了,问她,“你穿这么多睡,舒服吗?”
贺绵绵:……
“脱掉两件。”他说。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贺绵绵垂死挣扎着。
“你还想不想去秋游了?”贺闻川又威胁她。
贺绵绵:……
最终,她还是乖乖坐起身,先将自己最外面的浴袍脱了,然后再脱掉两套睡衣,只剩正常薄度的一套睡衣,“可以了吧!”
刚才决定下来“□□”后,她就在自己身上穿了四套睡衣,以防万一,但现在看来,简直多此一举,贺闻川的一句话,就让她乖乖地把多余的睡衣脱掉了。
贺闻川单手撑着脑袋,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她躺下。
贺绵绵身上少了几层睡衣,安全感瞬间下降一半,躺下去的时候都胆战心惊的,结果一躺下去,又被他一把搂住腰,然后往怀里搂。
贺闻川睡觉都是不穿上衣的,贺绵绵隔着个睡衣,都能轻易感受到他的温度。
贺闻川拉高被子将两人盖好,找到个最舒服的搂着她的姿势,然后就不再动了。
两人沉默地依偎着,贺绵绵以为自己应该会一夜都睡不着,结果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呼吸,倦意竟然慢慢涌上来。
“出去玩,不准跟别的男生走太近,不准跟男生玩,听到吗?”贺闻川在她耳边,霸道地叮嘱着。
“嗯。”贺绵绵迷迷糊糊地应了声。
“要是被我发现,你跟谁玩得好,我就把你抓回来,关起来。”
“嗯。”她没太在意他的话,敷衍地应了声,然后便沉沉睡去了。
贺闻川不满足于盯着她的后脑勺看,等她睡熟了,打起小呼噜的时候,清醒搂着她,将她摆着平躺的姿势。
贺绵绵脑袋歪了歪,最终靠到他的肩膀上,嘟着嘴,睡得很香。
看着她乖巧可爱的睡颜,贺闻川心里一片柔软,以前没发现,自从发生关系后,怎么样的她,他都会觉可爱到不行。
今晚他是料准她会下来的,她不会藏心事,所有心事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她特别想去秋游,所以他提出条件,又说不会碰她,她不心动才有鬼。
最后果然下来了。
真可爱,可爱到他都想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他心里仿佛藏着一只嗜血的野兽,心念一动,竟隐隐地兴奋起来。
他想着:你得乖乖的,不然就把你关起来,哪里也不准去,你最好别给我这个机会。
贺绵绵一夜好眠,醒来时,发现鼻子撞到一堵厚实的墙,身上也好像被压着什么东西,很是沉重,于是勉强睁开眼睛一看,贺闻川的胸膛就贴在她眼前,她正被他紧紧搂着,压在她身上的,正是他的手臂。
她楞了一下,昨夜的记忆立时在她脑子里回放。
尼玛,昨晚最后居然是她自己送羊入虎口,把自己卖了!
头顶传来一点动静,贺绵绵戒备地抬头去看贺闻川,还没等她看清楚,贺闻川的唇立刻压了下来,压在她唇上,轻轻蹭了蹭。
贺绵绵楞了两秒,随即将脑袋往后倒,拉开两人的距离。
尼玛,都还没刷牙呢,亲什么嘴?
不对,他怎么可以随便亲她的嘴?
“你昨晚明明说不做别的!”贺绵绵生气地说。
贺闻川慵懒地笑了,说:“我没说不会亲你。”
贺绵绵瞪他:“无耻!”
然后手脚并用地推开他,从床上蹦下来,捞起起自己的枕头,匆匆离开房间。
刚拉开门走出去,就和正在外面换窗帘的莲姨打照面。
两人瞬间都愣住了。
不明白为何会在这个时间段,会在这个地方,看到对方!
莲姨看看贺绵绵,又看看她身后的卧室,一脸了然地点点头。
贺绵绵朝她连连摆手,“莲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昨晚就只是睡在这里,没有干别的!”
莲姨又是点点头,“我懂,睡是名词。”
贺绵绵哭笑不得,“对,就是名词。”
“那你为什么不在自己房间睡?”莲姨好奇地问她。
贺绵绵:……
就在贺绵绵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时,贺闻川走出来,对她说:“再发呆,上学得迟到了。”
贺绵绵这才回过神来,也不理会莲姨,忙小跑着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