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自己当初的疯狂计划，斯塔克不由地有些耳根发烫。

爱因斯坦可以作证，他从小到大遇到困难的时候，无一不是凭借自己过人的天赋与强大的钞能力一路平趟过去的。直到纽约上空出现虫洞以后，斯塔克才感觉到什么叫做彷徨无助。

无法用现存科学解析的宇宙魔方，难以凭机械原理关闭的空间传送设备，来自地外空间的智慧生命，铺天盖地的生物飞船。

这一切的一切，令斯塔克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感。人类用了上万年时间，才终于站到陆地食物链的顶端。神盾局花了几年功夫，便成功地向外星人宣告了这里还有一颗处于宇宙食物链底层的星球。

当斯塔克发现自己竟然跟不上世界发展的脚步时，他的恶念也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在得知洞察计划的存在后，他难以抑制地生出了将之据为己有的念头。

斯塔克之所以会这么做，并不是和九头蛇一样为了借助这项武器提高自己的权势，而是真正希望将人类内部的动乱扼杀在萌芽以先，从而争取更多的时间为地球打造防卫系统。

就像尼克弗瑞所说的，通过宇宙魔方，人类已经无意中像宇宙发出了“邀请”信号，往后来自太空的挑战只会接踵而至。他，钢铁侠，必须担起这个责任！

因此斯塔克此生第一次没有堂堂正正地行动，而是瞒着神盾局对三架天空母舰动了手脚。尽管行为出发点是好的，可它依旧在斯塔克追求完美的天性上留下了难以释怀的污点。要知道他去年在神盾局的天空母舰上，都是光明正大地暴力破解系统的。

当然，现在的局势下，因为意外斯塔克不得不终止这想法。

不过他此时无比庆幸，幸亏自己在天空母舰的武器系统留下了后手，否则让九头蛇彻底启动洞察计划，受苦的只能是失去自由与民主的普通人。

嗯？耳朵怎么有点发痒，难道我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内疚？

斯塔克发现自己耳根子充血的程度好像出乎预料。

“先生，我有一个坏消息。”

正当斯塔克愈发感受到良心的谴责时，其耳边传来了贾维斯的声音，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耳有一股充实感。

哦！原来是耳机。

啧——

斯塔克忍不住嘬了个牙花。那是马克42号升级后的产物，可以由贾维斯自主控制。原理很简单，和他别墅地下室的机械臂“小呆”是一个性质。

以往单兵作战没有问题，但是在参与到复仇者小队的集体行动后，由于考虑到没有与贾维斯的私聊频道，他在钢铁战衣的内部添加了半自动耳麦系统。毕竟这一年总是与战友们贴得比较近，易松如是，黑寡妇如是，还有现在的队长也是如此，跟贾维斯说悄悄话太不方便了。

“还能比现在的情况更差吗？”斯塔克轻声抱怨道，“告诉我。”

“先生，天空母舰的木马程序已经启动，但是留在智能炮台上的感受器却没有向‘中心’反馈信息。另外，可以确定的是，系统确实已经进行授权……”

“ok，直接说结论，贾维斯。简单地说。”斯塔克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的，先生。”耳麦中传来了贾维斯一如既往的平淡语调，“简单地说，计划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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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面甲的斯塔克猛然向弗瑞看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