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细如蚊呐,磕磕绊绊地,“傅承兮,你把人都赶走了,想、想干什么……”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静寂半晌,他似乎低笑了声,兀自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想干什么’?”
他身形越发靠近,声音低低沉沉的,“你觉得,我是想干什么。”
“我,我怎么知道,”她手推靠过去,别开眼,“傅承兮,你别靠过来了。”
他态度却好整以暇,慢条斯理为她撩开一点垂落脸颊的碎发,然后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顿,指上她外套拉链位置,顺着拉到顶端,低沉的声音蔓延在夜色里,几乎贴在她耳侧:
“我不支开他们,你愿意自己这副样子……被所有人看?”
他手落下,堪堪擦过她掩盖在宽大外套前襟,话里意味深长。
秦姒脑海中登时如烟花炸开,嘴长了张,半晌一个字没吐出来。
他……
全知道了?
也是,自己湿掉的文胸就在购物袋里随便塞着,好像还是最后塞进去的,然后,离开酒店后,袋子还是让他给放到后备箱里的。
看到,也不意外。
他仿佛还嫌她不够尴尬,站离她身前之前,还低低沉沉、意有所指地问了句,“所以,你刚才想的是什么?”
秦姒小脸涨红着,静默了会儿,手伸到头顶将兜帽更加往下压了压,哑着嗓子:
“赶紧走吧,不然宿舍楼都关门了,你今晚不回学校么?”
“嗯。”
他终于放过她。
群众们的想象力是无限的,秦姒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深刻体会到。
没到几天,年级里就有了关于她如何勾引傅承兮的n个版本,竟还特么有个版本造谣她为了示好,体育课上主动请缨下水捉鱼,美其名曰不舍得男神湿身。
“我呸,”秦姒一把揪住宗仲南衣领,“这他妈谁造谣我。”
宗仲南一脸怂相地默默从她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机,指了指屏幕上那个id,摇着头,“小鲤鱼,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