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你是不被允许知道的。”
“打好你的炮弹,不要令我们失望。”
看得出来,上层对于这支部队十分的看中,从基层的各个部队中调配来了最为优秀的炮兵和指挥官,然后由亲自将一台大炮交给他们演练,要求只有一个,一定要打准,于是这个射程将近五十公里的大家伙在这群人的通力合作之下炮弹落点在二十公里内每一次都能精确在目标周围五十米以内,而在三十公里内则能保证落点在目标周围两百米以内,在五十公里的最远射程则能保证落点在目标周围四百米以内,整个中央军无出其右者。
这是阿卡多的骄傲,也是阿卡多的束缚,可能正是因为他打炮打得太好了,因此像阿卡多这样的人居然再也没能得到晋升,待遇也从来都没得到过提高,因此阿卡多作为高级军官却多余底层士兵有着非同一般的情感。
他知道中央军可能很奇怪,但是他从来都没想到居然会奇怪到诡异的地步,这时他想起了那些造反派的言论,什么人造人控制中央政府啦,什么中央军部和邪恶炼金术师沆瀣一气戕害人命啦,什么国土炼成啦,这些看起来及其魔幻不靠谱的话,就像是他们为了造反而特意编制的古怪理由一样。
不过这一次阿卡多是真的动摇了,他不知道这些炮弹打向北部市究竟会发生什么,但是结果一定不会很好,再联想到军中炼金术师们那忌讳莫深的态度,阿卡多很难不怀疑。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整个炮弹运输列车就被中央军部直属的炼金术师部队控制了,他们的长官据说在西部地区平乱的时候被反贼罗南·伊斯特伍德和另一名国家炼金术士在正面战场上杀害了,整支部队的情绪如今非常的高昂,立誓要向罗南·伊斯特伍德复仇,所以为了防止情报泄露对于这些炮弹的看护十分严密,任何人都无法靠近侦查这些东西,哪怕是阿卡多再怎么好奇。
阿卡多这个时候非常希望战争能停下它的脚步,但是遗憾的是战事进行的相当之顺利,北部军几乎是一触即溃,没有工事,没有抵抗,没有支援,他们乘坐的火车一路上几乎就没有停车,一路顺利到达了乌木镇,这是中央地区和北部市之间的唯一一个城镇。接着他们将在短暂的休整之后继续顺着铁路前进到中央军实控线的最北端,这里距离北部市仅仅只有三十公里。
“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阿卡多大佐。”
“我明白了,将军。”阿卡多挂断电话从自己的指挥部中走了出来,这时他才第二次真正接触到这些诡异的炮弹。
白天他看起来十分的正常,也听不到什么诡异的呢喃,似乎一些都是错觉,据中央军炼金术师们说这些加长款的炮弹中填装的是毒气,非常危险的毒气。
听到这个借口的时候阿卡多笑了,怎么可能是毒气,哪怕是他们将所有的炮弹都准确无误地打在北部市议会附近那也不可能做到有效杀伤,在面对毒素这种东西的时候不谈剂量谈毒性那就是耍流氓,这里这几百枚炮弹就算是全部打过去,在开阔地域爆开,按照今天这个天气风一吹就没有了,哪里有什么决定性作用。
阿卡多的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有没有可能是细菌弹,想到这个可能阿卡多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鼠疫,霍乱,伤寒,这些恶魔任何一个放出来都是不可控制的,休说是对面那些人,哪怕是他们自己也不能幸免,无非是或早或晚罢了,但是中央军部的那些人真的会这么丧心病狂吗?
他看着眼前的这些金灿灿的黄铜炮弹第一次为自己的优秀炮术感到羞耻。
哐哃,一颗炮弹动了一下发出了声响。
阿卡多还以为是附近哪里遭受炮击或者是爆炸物袭击了呢,毕竟固体传导振动的速度几乎是空气的四倍,先感受到振动再听到声音是很正常的,但是等了好久都没有听到那一声爆响(这里的‘好久’大概是一到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