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更改，却又参不透，某些带着不甘的因子会形成毒瘤，岁月的磨合中，也许毒瘤会自己溃散，但也可能会让毒瘤越来越大，直至摧毁这段婚姻。

与其如此，倒不如将毒瘤提前挖了。

会疼一下，可疼之后，伤口愈合就不会疼了。

“对不起……”凉栀还是说了一句。

不管如何，这都算伤害了齐瑶。

齐瑶笑：“这有什么对不起的？更何况，我知道这跟你无关的，但顾少卿也是为我好……虽然他是因为你，才对我这般好。”

凉栀又不知道如何去说了。

下午下班后，齐瑶接齐晓阳提前走了，凉栀便跟沐琳儿一道。

路上，将中午的事情跟沐琳儿说了。

沐琳儿道：“这是好事，说开了，总比有隐瞒要好，齐瑶眼里揉不得沙子，但若有了沙子，总的将沙子去了不是？”

“再者，罗一鸣是成年人，那个时候没跟齐瑶在一起，跟钟晓简之间有什么，也不是违法犯罪的事儿……不过这个钟晓简，虽然挺讨厌甚至在外面也不算多干净，对殷一飞倒是有一份真情的。”

凉栀“嗯”了一声，这世界包罗万象，人也同样是复杂的，无法言说，也不可说。

这个时候，沐琳儿突然开口，说：“其实钟晓简这样还挺可怜的，不光是她的性格，以及她在工作中究竟多少次利用自己的身体去换的单子或者别的……而是这样一个她，残破不堪而不自知，遇到了真心喜欢的人，也是没有资格去争取什么了，就算厚着脸皮卑鄙无耻的去争取了，得到的也不过笑话一场……所以你看殷一飞，连个正眼也不愿意给她。”

凉栀眼眸轻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沐琳儿。

总觉得沐琳儿说这句话，多少有点自嘲的意味，就好像，再说她自己。

凉栀想，沐琳儿是后悔了吗？后悔曾经跟苏众海有那样的牵扯，然后有了那样的经历？

可她曾经如此坚定的不愿意回头，甚至她让她离开博众他们三个人一道去ule，都被她拒绝。

现在，又是为什么？

或者是，她也遇到了那个让她后悔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