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阚殊这个时间还是过来了,那肯定是有店里的事需要他处理,顾晗道:“你去忙吧,改天我找你吃饭。”
“行,这顿饭记我账上。”阚殊说。顾晗是这的老板之一,本来也可以不用付账的,但顾晗没准备对外说,所以一般过来还是照常付钱。
“谢了。”顾晗乐道。
阚殊招呼了池邺檀慢用,便去了后厨。
池邺檀这才问顾晗:“你和这位阚老板看起来关系不错。”
顾晗喝了一口已经变成常温的啤酒,笑道:“说来也是巧,大学刚开学那会儿,我原本是分在四人宿舍的,都是同班的同学,结果住了没一周,我们那寝室漏水了,淹得特别严重,只能把我们寝室的四个人分到高年级的宿舍去。正好学长住的双人宿舍空了一张床,我就搬过去了。住在一间宿舍,熟起来也很快,后来我进了现在这家医院实习,学长正好也在这家医院,已经是正式医生了,所以从大学到现在,我和学长的联系一直没断过。”
顾晗语气平淡,没有显得特别高兴,也没有介绍多余的事,听起来他们只是很好的朋友关系。
因为阚殊刚才也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池邺檀的醋缸自然也平静无波地摆在那里,没有其他情绪。
池邺檀:“那他怎么不做医生了?”
顾晗轻轻叹了口气:“当时带学长的医生因为和不理智的家属有了点医患矛盾,对方冲进办公室把那医生打了,学生一气之下把那家属狠揍了一顿。学长的父母都是警察,他打起架来很有一套,结果那家属闹了起来,要求给学长处分,并要求赔偿,学长一气之下就辞职了。”
医患问题向来是个敏感的话题,池邺檀也不欲在顾晗这位医生面前多谈,只道:“那这位阚老板还挺有个性的。”
顾晗点头:“学长学习很好,专业技术也很强,不做医生的确有点可惜。不过他现在有自己的路,做得也很不错,倒也不算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遇到一件事,可以改变人的一生,这种改变未必是坏的,有时候可能是更合适的选择。”现在医界是少了一位年轻的医生,但对来这里放松的人来说,却是多了一个可以休憩的地方。
喝完酒,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比预计的时间晚一点,却也没差多少。
顾晗问:“叫代驾吗?”池邺檀是开着车载他过来的。
池邺檀道:“打车走吧,这边不是可以停车吗?”
酒吧有专门的停车位,他们来得早,自然是占上了免费停车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