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送药

银春越听越糊涂,“那这毒究竟是谁下的?”

“不知道,或许有人盯着阮家在暗中下手,待我出祠堂后亲自去查一查那毒药。”阮蘅交代银春,“明日你派人去偷些毒药来,藏在帕子里给我送来。”

“姑娘既然有了线索,那便与老爷说呀,老爷会信姑娘的。”

阮蘅无奈,“他不会信的,如今我在父亲眼中就是个不知羞耻又心狠手辣之人,他还在气头上,去了也无济于事,反倒叫父亲迁怒母亲与阮岑,待事情过去了再说。”

银春垂眸黯然,“那姑娘怎么办?就不管了吗?岂不是白白背了锅,遭了罪。”

“怎会不管,等着吧。”阮蘅有些累了,昏昏沉沉就要睡去。

突然,她猛然惊醒,拉着银春就跪在蒲团上,“有人来了。”

身后的窗柩微微传来动静,有脑袋小心翼翼探了进来。

阮蘅一见来人,松懈下来,“你来做什么!”

阮岑低着头,将一纸包递了进来,“这是烧鸡,我特意去厨房偷出来的,你回来晚了,应当还未填肚子。”

阮蘅背过身去,“怎么会呢,这么多人给我喂了气,我饱的很。”

“阿姐……对不住,今日是我不对,不该将你留在国子监的。”

阮岑语气有些硬,想来能说出这番话也是内心周折了几番,可能让阮岑开口唤她一声“阿姐”实为不易。

阮蘅面色淡淡,可心里早已软了下来,她走过去接过纸包,说不饿是假的,可阿爹又不许她吃东西。

刚接在手里,阮蘅就嗅到了香气,她觑了阮岑一眼,笑了笑,阮岑低下头避开她目光。

这分明是江满楼的烧鸡,阮岑还骗她说是自家厨房的。自家弟弟面子薄,阮蘅便也不揭穿。

“你也知晓我不是读书的料,我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大哥,就算他……”阮岑下意识看了阮蘅一眼,“就算他中了毒,我也考不了前三甲。”

阮蘅一愣,将口中的烧鸡吐了出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为了让你考上前三甲给他下毒?你也觉得毒是我下的?”

阮岑低着头,欲言又止。

阮蘅哼了一声,将烧鸡重新包上,塞回了他手里,“拿走吧,我要睡了。”

“诶,不是,我——”

阮蘅不想再听他说话,一把将窗合上,“走吧,找你的二姨娘去,不必来了,回去告诉他们,下一回我可就不会只下这么点毒了,让她们吃的喝的都小心着些,别哪日死了都不知晓。”

“二姑娘。”银春拉着她,“哪能说这种气话啊,三公子真的误会了怎么办?”

“无所谓,与没脑子的人说话,无论如何他都听不明白的。”

窗外的阮岑叹了声气,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