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崔淼便起了身,招呼店小二将掌柜叫了上来,掌柜不明所以,来到房间一看,被吓了一跳,看向崔淼两人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崔淼连忙说道:“掌柜,昨个我们留宿,不想半夜房间竟进了贼人,见人就砍,找你来是想问问,可认识此人?”
掌柜惊愕的说道:“贼人?怎么可能?福来居开业十几年,还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甭管之前是否发生过,昨夜我房间确实进了贼人。”崔淼说着看向床边的短刀,说道:“喏,那就是贼人的凶器,床铺都被他弄坏了。旁的不说,你到底认不认识此人?”
掌柜看向床
边依旧不省人事的贼人,仔细的看了看,说道:“这人好像有些面善,似乎在哪儿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崔淼点点头,说道:“既如此,那就报官吧。以昨晚的情形,他是害命多过谋财,牵涉到人命案,你可担不起。”
掌柜苦着脸出去了,崔淼说的没错,他只是个小小的商人,任谁都得罪不起,还是报官来得好。
一盏茶的功夫,一队官差走了进来,身上穿着便装,腰挂表明身份的腰牌,怀揣铁尺、绳索。领头的是个四十岁的男人,一进门便问道:“贼人在哪儿?你们又是何人?”
崔淼拿出牙牌,亮于众人面前,说道:“燕山卫百户崔淼,他是我大哥。”
未免节外生枝,崔淼并没有公开沈清的身份。
“原来是崔百户,小人李成见过大人。”一众差役连忙行礼。
崔淼摆摆手,说道:“不用多礼。李成,你们皆是本地人,此人可认得?”
李成看向地上的贼人,眼里闪过惊讶,说道:“回大人,这人小人还真认识,他叫孙秀,是平阴县的捕快,一次办案时,小人曾与他有过合作。不知他为何会找大人的麻烦?”
崔淼眉头紧皱,看向沈清,说道:“孙秀?我与他素昧平生,他为何要害我?”
沈清若有所思,看向李成,问道:“你对孙秀可了解?”
李成实话说道:“小人对孙秀多少有些了解,只是了解不多。”
沈清接着问道:“他家还有何人,都作何营生?”
“家中父母尚在,已娶妻生子,还有一个兄弟,好像是名军士,一家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为何如今会做此等事?”
“军士?你可知他在何处从军,叫什么名字?”
李成为难的说道:“这个小人便不知了,孙秀从未提及,我与他交情不深,也没有多问。”
崔淼笑着说道:“想知道他是谁,问本人不是更直接?”
崔淼拿起桌上的茶壶,壶嘴一歪,已经凉透的茶水顿时倾泻而出,直接浇在孙秀的脸上。凉水的刺激,再加上水流劈头盖脸而下,导致他呼吸不顺,一下子便被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