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将人扶到一旁的侧榻上,君心悦喘了口气。
这男人真沉。
见他一身黑衣,也不知伤在了哪里,一身的血腥味。
她没有喊小苓她们,自己悄悄去打了盆水,只是转了好久,差点没把自己弄迷路。
啧,这殇王府可真大,比她御赐的公主府还要大。
等她再次回到房里的时候,只见男人头歪着,似乎睡着了。
她叹了口气,将盆放到一边准备给人清理。
虽说将至丑时,可天还是黑的,她看不见亦不能掌灯,只得借着月光给人治伤。
只见对方头发凌乱,满脸血污,也不知道经历了怎样的恶战。
轻轻叹了口气,她便动手给对方宽衣。
只是她刚在褪去对方外袍的时候,对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她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对方的后背,
扔掉了手里的衣服,只因她感受到了上面粘腻的血迹,不悦地皱了皱眉。
这可真是……她刚大婚就遇见这等事,虽说是救人吧,可这么扒人衣服总觉得她有些……
“算了,人命关天。”君心悦挣扎片刻,便继续给人扒衣服……呸,治伤。
只见那人后背的衣服都被粘腻的血渍粘在皮肤上,她不知伤口有多深,只得去拿剪刀把脱不掉的地方剪开。
虽然有心理准备,可看到那深之入骨的刀伤时,她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刀伤一看,对方就是下了死手的,而且刀上似乎还抹了毒,这人到底是如何坚持得住这么久的?
心中佩服他的同时,她手上也快速使了银针扎在他各大要穴,必须先给他止血,不然她给他清理好,人也差不多了。
“嗯?”当把上他脉搏的时候,她却把出了一种熟悉的毒,这毒在他体内由来已久。
“……”君心悦沉默地拿着旁边的湿布巾给对方擦了脸。
她说呢,怎么对方一副她熟人的语气,感情就是她那婚宴结束就消失了的丈夫?
他在搞什么,刚成亲就把自己搞得一身伤,怕她没病治呢?
无语地给他清毒,处理伤口的脏污,又给他上了麻药,缝合伤口,手下的力道却不轻。
直到对方忍不住哼哼两声,她才放轻了力道。
想想,上了麻药都还能疼得哼,可见她有多使力。
“你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