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半晌,然后转身走了。

姜时砚忍住自己追上去的步伐,继续道:“林舟一直以来最大的心愿就是你们能够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我记得他初中时候写过一篇作文,拿了全班最高分,作文的题目是《我的爸爸妈妈》,作文的最后一句是‘我希望我爸爸和妈妈老了以后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小老头和小老太太’。”

“所以,你们无法接受那就不要接受,不要为难自己,也不要为难自己的身体,我和林舟都希望你们能好好地。”

姜时砚说完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寂静了一会儿,周清才颤抖着声音道:“我没想过用这种方法逼他们。”

“我知道。”林依山伸手抱了抱她,“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那他们是什么意思?”周清看着林依山。

林依山想了想,“可能总有一方会受到伤害,所以,选择伤害他们自己吧,但是我觉得,既然能这么轻易分手,说明感情不深,说不定就好了呢,你说是不是,老姜?”

姜从容并没有回答林依山的问题,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樊城说得对,这俩孩子,一个我们生了没养,一个我们没养也没生,我和杜若没有资格对这件事情提出意见,再此我们也向你们道个歉,你们把林舟养的很好,是我们亏欠了小砚。”

杜若听到姜从容的话,眼睛瞬间红了,“我这几天想了很多,孩子怎么样我不想管,我只想以后好好弥补两个孩子,这件事情上你们夫妻二人才有发言权,我们都听你们的。”

周清生了病,本身就难受,闻言更是觉得心力交瘁,她这几天也一直在想,她到底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儿子喜欢男人这件事儿还是接受不了舟舟和小砚谈恋爱这件事儿,在她心里,两个都是亲儿子,一时之间确实让她震怒无比。

可就在刚刚,小砚说出了分手,她又岂会不明白小砚的意思,父母与孩子之间在这件事情上如果有一方一定要受到伤害,那么他们选择伤害自己来保护父母。

“要不……送戒同所吧……”林依山突然提议,“我查过,这有可能是病,也许就治好了呢?”

屋内三个人都看向了林依山,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林依山打了个寒颤。

姜从容夫妻探完病后离开,周清看着林依山,淡淡开口:“你其实一直在帮着他们吧?”

“我?”林依山吃惊,“打人的可是我,我怎么可能帮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