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来的时候,带了个小小的包裹,来到白术跟前说道:“这是房门钥匙,阿茶就拜托先生照顾了。”
白术接过来,点点头:“放心吧,你回来它一定比现在都白胖。”
夏春捂嘴乐了,“可别让它胖了,脸都快成个饼了。”
说完想起什么,跑回里间拿了一副医盒,里面有全套医具和针灸包。
“差点忘了这个。”不带这些的话,那她跟着就是打酱油了。
吕凌越接过这个盒子道:“咱们走吧。”随后又对白术道:“先生,那我们先走了。”
白术点了点头。
小风靠在门口,看着他们上了车,还有些恋恋不舍,“夏姐姐走了,又没人给我讲笑话了。”
白术拿起手里的一块树皮,就砸到他后脑勺,“就知道听笑话,你再不去磨药,你就快变成个笑话了。”
“是是是,师父我忘了,这就去。”
小风笑着缩起脑袋,直往里间药柜跑去。
白术见车已走远,听着车轱辘的声音,心想,二公子这些年的心病,该是被夏春治好了。
……
车内,夏春从窗外收回视线,扭头间,吕凌越正在那里闭目养神:“我们是要往哪里去?”
吕凌越未睁开眼睛闪了闪,只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轻声回道:“去江南。”
“江南?”
果真是不近。
她还想问路上需要多长时间,但见他看起来很困,便也没再多问什么。
想必这几日,他大概也还是失眠吧。
坐在车里有些无聊,她又撩起车窗的帘子,水汽扑面而来。
她将袖子晚到肘子以上,伸出胳膊用手接着落下来的雨滴,润润的。
行路中经过的一片树林,被雨水打过,枝叶都绿茵茵地弯下了腰,像是再跟她打招呼一般。
要是有个相机,她真想把雨下的这一幕拍下来。
“不冷么?”
身后冷不丁传来声音。
夏春一回头,就见吕凌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时不时瞟向她,正裸露在外的胳膊。
也许是他的目光,有些太过直白,也许是她自己心虚,总之她不再像刚来那会儿,不在乎这些“逾矩”的行为。
到底还是乖乖把胳膊伸了回来,不着痕迹的将袖子拉下来。
被雨水打湿的手,撑在腿上,等着上面的水自然风干。
吕凌越头仰着,眼睛下扫,片刻后从怀里拿出一块帕子,直起腰便抓起她的手。将水擦干净后,又像没事人一般靠回去。
“……”
夏春将被擦过的手,藏在背后,抬眼问他:“你不是睡着了?”
吕凌越摇了摇头,“睡不着。”
夏春伸出手道:“给我。”
他不解地探前头,“什么?”
“把胳膊给我,我给你号一号脉。”
吕凌越往前挪了挪,右手撑在膝盖处,伸展开来到他手边。
真是一双干净的手,夏春心想。
她伸出两手指,按压在寸口处的动脉,闭起眼睛认真感受着。
吕凌越先是看着自己,被按压的地方,又抬眉盯着夏春。
半晌后,听她道:“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