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卢崖等人却不愿意这件事发生了——
根源,正是王浚之前的那番话,显然这位大将军,已经被局面冲昏了头脑,以至于看谁都像是叛逆,要等到此战过后,大肆清洗一番。
对于众人而言,让王浚逃出去,可未必就是好事,再加上大军崩溃,自家性命陷落其中,自身难保的时候,当然在这选择上,就有了很多的倾向。
“大将军,我等也是有家室、有家族的,不得不多考虑一些,”卢崖等人被王浚呵斥,当即停下脚步,脸色复杂,而他这个带头之人,便主动上前,“况且我等对大将军您忠心耿耿,这些年来刀头舔血,在沙场征战,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结果您却怀疑我等忠心,更是要在战后追究,我等如何能够甘心?”
“哈哈哈!”王浚听到这里,先是一愣,跟着却是怒极而笑,“你说这些做什么,难道还想让某家理解了你们的苦心,束手就擒?简直笑话!你们现在是要做什么?岂不就是在反叛?本将一句话的事,加上这战局不利,便能让尔等生出异心,这般局面,居然还有脸说忠义?休得多言,左右,给我讲这几个人拿下来!”
这最后的话,却是随身边的一众亲兵说出来的。
这些亲兵可不同于部将,选拔和操练都是层层筛选,忠心无二,而且武艺高强,此时王浚一声令下,众人齐刷刷的动手。
而卢崖等人也知情况紧急,便毫不犹豫的与之交手,场面一时复杂起来,原本作为全军心脏的指挥之地,立刻陷入到了混乱之中,瘫痪起来。
这样的变化,对这支正在遭受内外困境的军队而言,可以说是雪上加霜,本就因为粮草中的药效,军中众人随着运动、行动,气血流转,一个个先后发作,而外面代郡武丁冲击过来,双方碰撞,更是局面危机。
结果指挥核心忽然相互内斗,可谓从里到外,全线崩溃,想不战败都难。
所以这边王浚等人刚动手,那边整个战场的局势便急转直下,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幽州军就已经大败亏输,彻底没了抵抗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