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能否破开珍珑棋局,和能不能战胜刘韵言并不相关。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中,这支特殊的车队启程了,目标直指杏坛所在。
杏坛所在的鲁县,位于鲁国境内,在宣武改制的时候,从兖州被划到青州,与临沂琅琊郡之间,隔着一个泰山郡。
这鲁国既然以国为名,就是因为这里乃是一位亲王的封地——鲁王。
这位鲁王的来历,和当前的郡王不同,初代鲁王刘永,乃是仁宗皇帝刘禅的次子,谥简,是为鲁简王,二代鲁王刘晨,谥庄,为鲁庄王,三代鲁王刘玄,谥康,是为鲁康王。
当代鲁王,乃是第四代鲁王,刘益,如今已经年过五旬。
这位鲁王,在诸王之中,算是比较安稳的,因为初代鲁王受封之事,这青州实际上并不在新汉的掌控之中,乃是遥封,直到宣武一统,鲁王的封地才正式迁来。
不过,作为资历最老的亲王,鲁王刘益和那位宣武皇帝的关系并不亲密,所以影响力不大,三十多年以来,都是崇尚黄老无为,在整个新汉都是名声不显,若非杏坛论道,恐怕都没有几个人还记得这么一位王爷。
只是如今各方聚集,鲁王就算是想要低调,也是低调不了,因为很多有身份的宿老、名士到来,都要先去王府拜见一番。
便如此刻,那位风尘仆仆抵达的明法僧,在见过了曹庆等人的老师孔履之后,在等待了几日之后,终于得知鲁王有空,可以见众人了。
顿时,明法僧、魏欧等人都是做好了准备,要去面见这位王爷中的长者。
这倒不是鲁王拿架子,主要是他年龄大了,加上鲁县最近来的人太多了,很多人论资历,比之明法僧不知道高了多少,论资排辈,他们只能往后靠,好在有孔履的关系,倒也没有等多久。
这一日,他们面见鲁王的时候,是和许多人一同,在王府大堂中面见,先是见到了鲁王世子刘墨。
这位鲁王世子年约三十,省得高大英俊,倒是没有皇家的架子,热情招待,让众人不至于等得太过焦急。
“还请诸位见谅,父王毕竟年龄大了,会出来的晚点。”
听着这位世子的解释,明法僧都是表现理解,然后就和他攀谈起来,这才发现刘墨学问极好,说起话来引经据典,宛如名士,顿时都大声好感。
说着说着,刘墨就提起最近的新鲜事:“对了,诸位有没有听说匈奴小王子刘韵言此人,他也是近日抵达,接连挑战棋坛名宿,未尝败绩,真个厉害。”
此话一说,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因为在场众人,都觉此事乃是耻辱。
刘墨看了,哈哈一笑,说道:“诸位,怎么这般表情,这棋艺小道尔,便是让他匈奴逞威风又能如何?来,请饮酒!”
他的话自然大气,因为世袭罔替,权柄在手,并不看重棋艺之道,但在场不少人都存着借棋扬名开路的想法,得失心重,就不能洒脱了。
刘墨见众人表情,端起酒杯,正要再说,却突然有个白面小厮从旁边走来,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让这位气度从容的世子神色大变,手上的酒杯直接跌在桌上。
“什么?北军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