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秘书错愕了一瞬之后立刻点头应下，转而关上门退了出去。

“看，这就是答案。”谢骨道。

“即使是卷子出附加题，也不可能在白纸上印白字，所以你的附加题即使没有明说，也一定在之前的题目里留了蛛丝马迹，而早在郑雯第一次出声帮我的时候我就问过你，这个世界运转正常吗？”

说到这里谢骨的语气又带上了嘲笑：“以你ai级的智商水平，怎么着都得检测

一番再回答吧？可你没有，而是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一切都很正常，甚至在我后面直接提了郑雯不对劲，你也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不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我，有问题吗？”

“那么再把话题扯回到郑雯吧，很明显她一向不太有主见，事事以郑甲为先，即使是向我投诚，也都是郑甲起的头，可原先的轨迹里，郑甲到底是个什么人？”

系统咯噔一下愣住。

原先轨迹里的郑甲，虽然出场次数少得发指，但根本就不是个会在意谢骨死活的人啊！甚至还死得贼早，否则怎么可能不阻止郑雯一而再再而三地来要钱？

而现在的郑甲干了什么？

劝动了郑雯站在谢骨这边，还找出了一堆能证明谢郑两家人借钱的证据，跟谢骨谢文堂接触极其频繁。另外还活得活蹦乱跳。

很明显这个郑甲就是谢骨这一头的，甚至说是无条件站在这边的都没问题。

正巧这时郑甲推门走了进来。

他步子很急，几乎是小跑着过来的，一进来就冲到了谢骨面前，愤怒地用巴掌拍办公桌：“你这大半个月在干什么？！我就闭关了一个月准备高考，刚从考场上出来差点被吓死！”

回想起刚刚他意气风发出来，重新打开断网的手机，然后就被蜂拥而至的新闻推送吓了一大跳。

前半个月很正常，然后就开始画风突变，什么白血病什么病危，媒体都把谢骨死后谷翡的未来勾画出来了，结果再一翻页，突然谢骨屁事没有，实际上是有人暗害，接着足足两页都是许煜城和白樱的爱恨情仇，还没再翻下去郑甲就受不了了，推了找他一起吃饭庆祝的小伙伴，把文具准考证扔给郑雯，自己打车杀到了谷翡。

谢骨递了杯接好的水给郑甲，不疾不徐道：“别急嘛，还没当上首富，我不会亏待你的身体的。”

郑甲原本拿了水正要一口牛饮下去，听完谢骨这句话，直接噗地全喷出来：“咳咳、咳，你刚刚说什么？”

他赶紧扯了张纸巾擦拭：“我怎么听不懂？”

谢骨也扯了张纸擦自己的办公桌，语气温柔：“别装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暴露了。”

见郑甲还要再慌张反驳，谢骨道：“你跟以前的

郑甲行事截然不同已经不用我说了吧？你知道很多跟原来的谢骨有关的事，比如章时和孔有是在污蔑，你又很好奇现在的谢骨，第一次见就一直在打量我，很明显了，你知道我不是以前的谢骨，而且也是脱离了原轨迹的人。”

郑甲整理了一阵思绪，慢吞吞反驳：“那我也可以是经历过原轨迹又回到了现在的人啊。”

“你确实经历过了原轨迹又回到了现在，”谢骨笃定道，“诚然，只看上面两点，你说不定只是个同情从前谢骨的人，就概率而言你是谢文堂或者禹乔都有可能，可问题是，郑甲和谢骨两个人的性格都变了，可其他人没有变过。”

“考虑时间悖论的话，同一时空不可能存在两个人，又或者你告诉我这只是假设，时间悖论并不存在，可是白樱呢？”

谢骨话锋再次一转：“你很关心我对白樱的态度，但自己对于白樱却从来避而不谈，所以你和白樱之间也一定有故事，这一点是谢文堂和禹乔都不可能有的。去掉所有不可能的选项之后，答案只剩下一个。”

他倏地笑了下：“郑甲郑甲，郑甲是假，‘谢骨’才是真的啊。”

等这句话出来，郑甲突然泄了口气似地垮了肩膀，然后道：“你果然很聪明，不愧是那个什么系统选过来代替我的人。”

“谢谢，”谢骨优雅颔首，“我更希望你赞美我有钱。”

“……”郑甲咬着牙憋了一句赞美出来，“就赚钱能力而言，你确实比所有人都强。”

听完这句话谢骨感到通体舒畅：“所以说说差的那1%吧？我猜这剩下没打满的分就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