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我还有一件事情。”杨帆没等她开口询问，自顾自说着，“葬礼上不要穿白，我知道咱们这儿的风俗是穿白，可是我觉得那样一点都不好看。我想我的葬礼还是肃穆一些比较好，你通知他们的时候，提醒他们穿黑衣服。没有黑衣服，也穿一件深色的衣服，像深蓝的、墨绿的。”

“好。”

杨帆又说：“不要找唢呐吹打，太闹腾了。”

“好。”

“还有，如果邑惊尘真能离了婚，你也别顾忌那么多了。那些人愿意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你遵从自己的真心就好。当初为了他，连下半辈子的幸福都可以舍弃，如今怎么就不能和他一起面对那些流言了呢？我看得出来，他挺需要你支持的。”

颜溪说：“不管将来怎样，我会好好照顾喜乐的。”

杨帆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进了房间。他找了一件白衬衣，系好了领带，把自己最合身的一套西装穿在了身上。出来给颜溪看：“你觉得这套怎么样？”

颜溪说：“挺帅的。”

她起身，给他整理了一下领带。又进卫生间，给他喷了一点发胶，帮他把头发梳好。

杨帆在镜子前照了照，对颜溪说：“颜溪，以后想起我的时候，想我帅气的样子。”

颜溪说：“好。”

“多想想我好的时候，那些不愉快请忘了。”

“好。”

他突然轻轻叹了口气，觉得虽然结婚这么多年，愉快的时候似乎不太多，感觉这个要求有些过分：“算了，还是不想的好。好的坏的，就都让它们过去吧！”

颜溪刚要开口说什么，喜乐的房门打开了，揉着眼睛叫爸爸妈妈。

颜溪一如往常一样，带她到卫生间洗漱，然后给她换衣服，梳辫子。打开一个小抽屉，里面是她亲手做的各种头花。问喜乐今天戴哪个，喜乐选了一个，颜溪替她戴好。

杨帆又把另一个鸡蛋替女儿剥了，递给喜乐。喜乐咬了一口，觉得索然无味，摇了摇头：“我不要吃鸡蛋。”

杨帆有些失落。

颜溪正色看着喜乐：“喜乐，不可以浪费。这是爸爸一早起来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