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真的被她说动了,动手解开了她绑着她的绳子。颜溪握着被累得红肿的手腕,转了转:“有笔吗?”
扣转身,从桌子里摸出一支笔来,还有日记本来递给颜溪。笔大概没水了,颜溪划了好几下,都没写出一笔来。她说:“我的包里有笔,能把我的包给我吗?”
扣想都没想,出去,拿了她的包进来,给她。颜溪从包里摸出笔来,又摸到了自己的皮夹。拿出皮夹,里面的钱已经不见了。
扣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她:“不是我拿的。”
颜溪轻轻一笑:“我知道,你不会干这样的事情。”
颜溪一边写电话号码,一边开始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趁其不备把他打倒,然后逃走?她看了眼扣,年轻力壮,而她的跆拳道多年没练早已生疏,冒然出手她没有必胜的把握。如果不能一击即中,她将没有任何机会,而且会摧毁在扣那里建立起来的信任。加上钱包没了,人生地不熟,她无路可逃。这一招显然不行。
她将写好的电话给了扣。
扣看着上面的数字,问:“我真的可以打这个电话?”
颜溪点了点头:“你们家有电话吗?”
扣摇头,不过马上说:“镇上商店有一部电话。”
颜溪对他说的那个商店有点印象,当初问路的时候她就问的那家商店的店主,为了问路她还没了一瓶水,结果一看上面的日期,找就过期了。急忙灰尘的玻璃柜台上,确实放了一部电话,和商店里许多东西一样,也都急忙了灰。她担心那电话能不能打出去。
颜溪说:“收好号码,不要让别人知道。”
扣拿到了电话,对颜溪放下了戒备。因为有了要带着鹤离开的想法,倒和颜溪有了一种攻守同盟的感觉。他开始讲他们镇上一些匪夷所思的习俗,以及他阿妈为什么会看中颜溪。从他的讲述中,她才知道,扣的阿妈是镇上的祭师,在镇上有很高的威望。
扣说:“阿妈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算出你的命很好,能大富大贵。”
“我的命好?”颜溪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早十年前有人和她说这样的话,她可能真信了,“替我谢谢你阿妈。”
扣很认真地说:“你相信我,我阿妈能通灵,她算的命很灵的。”
颜溪点头:“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