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你陪在这儿,我得回去一趟。”冯瑞英对儿子说,“今天问过医生了,后天可以出院了。我和你丈母娘商量了一下,就在这个月的二十八号给孩子把满月酒办了。没多少天了,我得回去准备准备。”
邑惊尘说:“二十八就办满月啊?不是没到时间吗?”
冯瑞英说:“你这就不懂了。一般男孩都是出生十二,十五天的时候就把满月办了。女孩才足月办呢!”
邑惊尘说:“在酒店办吧?省得你忙前忙后的。”
“不要了,家里办热闹!”冯瑞英拒绝,转头对周舟说,“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过来。”
周舟说:“其实我一个人也可以了,你们不用陪在这儿。”
冯瑞英摸了摸她的头:“可别瞎说,对女人来说,坐月子是最重要的,一点疏忽,可能就落下毛病了。我现在碰上阴天下雨,肩膀就疼,就是生惊尘的时候,月子没坐好,受了凉,落下的毛病。”
齐月如抱着孩子回来了。
孩子换上了新衣服,戴上了一顶小帽子,如此一装扮确实比昨天漂亮了许多。杨帆探头去看,不由得眉开眼笑:“妈,能不能让我抱抱?”
齐月如说:“你坐在那儿,我把孩子给你。”
“哦。”
杨帆看了看身后,病房的面积有限,除去两张病床,可活动的空间实在很小。一张床前放一张折叠椅子,白天收起来当椅子,晚上展开做陪护家人的睡床。此时,邑惊尘就坐在那张椅子上。杨帆要想坐下,就得紧挨着他。
杨帆也说不清为什么,反正见着邑惊尘,他心里总有些发怵。
齐月如看女婿如此懦弱的样子,心里暗自叹气,好歹也是国家干部,居然一点气魄都没有。
邑惊尘看杨帆站在那儿没动,识趣地站了起来。正好护士推着小车进来,要带他儿子去洗澡。他抱着孩子,跟着护士走了。
杨帆这才坐下。齐月如轻手轻脚把孩子放到杨帆手里,叮嘱道:“小心一点。”
杨帆抱着孩子,激动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觉得这么小一个人,软软的,稍微一用力就能把她娇嫩的肌肤捏破了。
“真好看!像颜溪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