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答应着,进了里面隔间。
“不用了,我就是路过,马上就走。”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脚步却没挪动半分,“这里会有生意吗?”
杨疏香说:“零售一定不乐观,毕竟镇上的人还没有买鲜花送鲜花的习惯。不过我们有婚车和婚礼现场布置服务,而且这几天我跑了几个工厂和酒店,接下了他们的环境布置,生意应该还过得去。”
管一方有些吃惊,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生意头脑。在这之前,他以为开花店只是她的一时兴起,如今看来,她是要把这当成自己的事业了。
没有他的帮助,她居然已经拿下了这样的大订单,心里不免有些失落:“都是那些厂啊?”
杨疏香说:“放心吧,肯定和你没有利益关系。是长平的几个厂。”
管一方很想找到以前在她心中的位置,忍不住说道:“其实正常生意往来,你也不必太考虑我的身份。惊喜现在在做厂区扩建,如果能接下他们的花木供应那是一笔不小的买卖,要不要……”
“不用了。”杨疏香立刻打断了他,“其实我早就打听过了。他们的园区设计是从国外请的设计师,所有花木都是经过了招标合作的。而且设计师有绝对话语权,邑惊尘都不怎么插得上手。而且我现在还是一个小店,也没本钱做这样的大生意。”
想帮忙都帮不上,管一方有些沮丧。
小芳端着一杯绿茶走了出来,递给管一方:“姐夫,喝茶。”
“不喝了,我真得走了。”他看着杨疏香,半是埋怨半是关切地说道,“你都好几天没回家了,我实在不放心,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杨疏香歉意地看着他:“真是对不起,这几天实在太忙了,没什么时间回家。等我这里步入正轨,就可以准时回家了。”
“那好,你忙着。注意身体,我先走了。”
“再见。”
管一方走出花店,又抬头看了那两个花体字“初见”,脑子里突然浮现出纳兰若容的那首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