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川一听,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他的功课,那点依依不舍的感情立刻烟消云散了,挥着手跟她告别:“就别操心我的事情了,顾好你自己就行!”
车子开动了,颜溪看着父亲和弟弟的身影在自己眼帘中变得越来越模糊,直到彻底淹没在这漫漫夜色之中。
颜溪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离开了原有的生活,父亲和弟弟,还有生着自己气的母亲,都离自己越来越远。牵着亲情的那根神经越拉越紧,嘣的一声断了,弹在心上,疼得厉害。她轻轻抽泣起来。
邑惊尘伸手,替她擦着眼泪,安慰道:“过几天,等你妈妈气消了,我们就回来。”
颜溪点了点头。
谢炜笑道:“颜老师,这么有意义的夜晚,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颜溪伸出手来:“邑惊尘,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要共同进步啊!”
向兰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谢炜瞠目结舌地看着她,连开车的司机都忍不住笑了。
邑惊尘忍着笑:“颜老师,好歹是文化人,是不是应该说得有文化一点?”
颜溪想了想,,重新伸出了手:“邑惊尘,江湖路远,同去同归啊!”
邑惊尘伸手握住了颜溪的手:“江湖路远,同去同归!”
谢炜瞥了两人一眼,笑道:“你看看你们两,弄得跟长征大会师一样。”
向兰说:“和长征大会师也差不多,都五年了,总算修得正果。不对,邑惊尘,虽然颜溪下定决心要和你一起生活了,但你也得求个婚。”
邑惊尘问:“怎么求?”
向兰说:“单膝跪地,手捧鲜花。”
谢炜说:“你就是形式主义,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向兰说:“有时候内容需要形式来体现,不能因为我们颜溪好说话,就什么流程都省了。”
邑惊尘说:“我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