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惊尘点了点头。
向兰一下子没胃口了:“我就知道做这么多菜,肯定没好事。邑惊尘,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就那个啤酒厂厂长有什么好当的?除了一个虚名,什么都没有。你接了这个烂摊子,就等于接了一屁股债知道吗?我听说那个何厂长,每年过年的时候都躲出去的,就怕工人上门来讨债。”
她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不停用手给自己扇着风:“你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办这么糊涂的事情呢?你一旦做了这个啤酒厂的厂长,那些工人就天天上你家要工钱了。我看你也别买房子了,说不定连小渔村的那套房子都保不住。除了一身债,你什么也得不到。”
邑惊尘看着颜溪,轻轻叫了一声:“颜溪。”
向兰扭头看着颜溪:“颜溪,你说说他。必须让他悬崖勒马,这可关系到你们未来的大事情,这次你说什么也不能由着他了。”
颜溪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我一时有点消化不了。你图什么啊?你说过的,啤酒厂的啤酒不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神仙也救不了了。”
邑惊尘说:“继续做啤酒是不行,但如果生产别的呢?”
颜溪问:“啤酒厂不生产啤酒,还能生产什么?”
邑惊尘说:“饮料,提神醒脑的饮料。”
“你还不死心!”向兰叫了起来,“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谢炜肯定早就把配方卖掉了。”
邑惊尘摇头:“我给他打过电话了,没有卖,配方还在他手里。”
颜溪说:“可他答应和你合作了吗?”
邑惊尘说:“我得去一趟北京,我一定能说服他的。”
“不可能,他就不是吃回头草的人。”向兰说。
邑惊尘说:“这次不一样。如果我是啤酒厂的厂长,那我就有绝对的话语权。”
颜溪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在清泉饮料干下去,做得再好,顶多就是个销售经理。你没有决策权,许多想法都实现不了。”